罢了!也是他自己活该,哪能追究她扎痛他那里,痛得如刀剜,他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的。
而她之前明明一口否定自己懂针灸,现在又说可以考虑帮他扎几针,这扎几针令他听了,全身涌起了阵阵寒意。
“扎残了,便割了吧!正好坐实你不举一事,更能心无旁骛地当你的断袖去。”温筱晴似满不在意道。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彦澈轩不禁失笑,这话亏她说得出口。
但他心知她也许真的会考虑帮他施针逼毒,叹了口气,便将原因告诉她。亚尤节号。
世人都道彦澈轩私生活不检点,皇帝又不能奈他何,全是因为轩王乃太后亲子、全得太后疼宠。
却无人记得幼年时的彦澈轩可谓为神童,小小年纪、文采非凡,光环早就盖过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
但在十年前的某一夜,彦澈轩突然失踪了一天一夜,原本温和的性情大变,起初变得暴戾狠厉,随着年龄的增长,竟日渐放浪形骸。
他原本与皇上兄弟情深,却从那时起开始与之不和,无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宫中更是严禁提起。
后来更传出他身怀隐疾,喜好男风的断袖之名,他似要使自己的好男风之事更为属实般,开始大肆收纳男宠,盛养在府中,名声渐臭,他亦不在乎。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令他堕落至此?已成了一个迷,起初还引人猜测纷纷。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人只记得他的断袖之名,却忘了那个曾意气风发、引人钦羡的绝美少年。
因他的堕落,才导致京城第一神童的美名易主,由莫翡取而代之。
“你所中的毒是皇上所下?”温筱晴还未听他说完,心头大骇,便脱口而出。
肯定是了,皇家子弟为争权夺势,手段百出,根本就没有半点亲情可言,所以谋害手足这种事屡见不鲜,莫怪世人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温筱晴自觉得自己定是猜对了,不想,再看到他点头之时,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了一般,难言的痛楚迅速蔓延开。
她明知道他是有求于她,才肯将如此隐秘的事告于她知,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暗叹原来他也是如此可怜。
她犹自感慨之际,却未见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与浮动的笑痕,殊不知自己的情绪已被他牵动。
“你可想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何事?”彦澈轩笑容变得苦涩、还有些悲凉。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确实懂得针灸之术,帮你逼毒也无妨,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温筱晴对上他满是痛色的眼,心猛地一抽,脱口便是答应帮他治疗,幸好她没有忘记要提条件。
其实话一说出口时,她才恼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烂好心了?他那么可恶的人,要管他作甚?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心,骗她帮他诊治,才故装可怜?
此时此刻的她,却丝毫不知她唯有对他,才会乱失分寸。否则,精明如她,心可冷硬如韾石。
心境是何时变的,她亦未曾发觉,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他曾对她的羞辱与刁难,必要一一讨回,此时同意帮他,也要以条件来作为交换。
“只要能帮本王逼出毒素,别说一个条件,就算一百个,本王都答应。”彦澈轩坦言道,闪动的眸色笑意更深。
“我这个条件,于你来说很简单。”温筱晴再度抬眸,却对上他眼中来不及褪去的笑意,心下一恼,声音骤冷。
“嗯,你的条件稍后再议,先听听本王当年的遭遇,指不定你会更愿意帮本王逼毒。”彦澈轩不介意她突然变冷的神态,继续说道。
不过,他若知道他今日的言行、用心会换来温筱晴日后的银针大刑伺候,必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