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将宝儿交到陆安郎的怀里,走到洪婶子身边问道:“可请了大夫?”
洪婶子已经哭的要断气了,“让人去请村东的白大夫了,可白大夫带着媳『妇』孩子去了丈人家,他丈人家离咱们这有几百里,一两日也回不来,就白大夫的大儿子两口子看家。采月啊,我就这么两个孙子,都是我的命根子,壮壮若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江采月搂过洪婶子,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道:“婶子,你先别急,我在娘家时也学过一些医术,你若是信得过我,我给壮壮瞧瞧?”
洪婶子这时候也没主意了,听江采月说学过医术,一把抓住她的手,“采月啊,婶子信得过你,你快给壮壮看看,要是能把壮壮治好,婶子一辈子都记你的好。”
江采月拍了拍洪婶子的手,客气的话也不说了,坐到壮壮身边,先扒开壮壮的眼睛看了看,又号了号脉,发现壮壮是连惊带吓再流血,伤得倒不重,如今血也止住了,只是伤在头上才一直没醒,开几副『药』吃吃,只要不发烧,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确诊了壮壮后,江采月转身对洪婶子道:“婶子,壮壮的伤无大碍,我开个『药』方,你让人去买回来煎。”
洪婶子回头喊大儿子洪长庆,“长庆,快去找纸和笔来。”
洪长庆眼睛通红地出去,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如今看着他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想咬死陆燕的心都有。
听江采月说壮壮的伤无大碍才稍稍放下心,出去不多时从隔壁有读书郎的家中把纸和笔借来,江采月提笔刷刷刷写了个方子,字迹俊秀,这都是原主的本事。
写好『药』方,吹干了墨迹,递给洪长庆,“长庆哥,你快拿着方子去抓『药』,回来一副『药』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给壮壮喝三次,连喝三日就好。”
洪长庆只会点头了,拿着『药』方就往外跑。
洪婶子拉着江采月的手,“采月,真谢谢你了,等壮壮好了,我让他亲自过去给你磕头谢恩。”
江采月笑着摆手,“婶子,平常你也没少帮我,这也是我该做的,等壮壮喝了『药』后,你们还得好好看着他,夜里不发烧就是好了,若是发烧了,你们还得快去找我来。”
洪婶子答应着,一直坐在床边盯着儿子抹眼泪的王氏也过来给江采月道谢。
江采月开的『药』都是寻常容易寻到的,也不用去城里,到白大夫家里,让白大夫的大儿子给抓了几副,回来后洪长庆赶紧给煎了,稍稍晾凉后给壮壮喂下。
喝了『药』不多时壮壮的脸『色』就变得红润些许,又过了一会儿,壮壮就睁开了眼,只是一个劲儿地嚷着头疼『迷』糊,江采月知道这是脑震『荡』了,需要静养,又说了些要注意的事项便同陆安郎回了家。
陆安郎一路上偷偷打量江采月,越看越觉得江采月好,不但长得好,还会写字、看病,最近连脾气都变得温柔了,他真是娶了个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