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娶了媳『妇』怕家里跟着借光,分家出来也就算了,听说你媳『妇』生了,娘让我们过来看看,你们倒赶起人了。要我说啊,安郎,你怎么着也是个男人,被媳『妇』管得死死的够丢人了,你媳『妇』这么说你嫂子,你还能忍?”
陆安郎道:“三嫂,我媳『妇』没说错!你们一来就诅咒我儿子,若不是看你是我嫂子……”
“怎么着?你还要打人不成?”
陆安郎没说话,但不想让两个嫂子进门的意思很明显,三嫂冷哼一声:“像谁爱来,娶个财主家的小姐就当自己是财主了?还不是被赶出来了?跟你们来往我还怕被人戳脊梁呢。二嫂咱们走,有鸡蛋也不给那种伤风败俗的女人吃。”
“不许你说采月。”陆安郎气的声音发抖,可面对两个女人,还是他的嫂子的女人,他不能打不能骂,又怕江采月听了生气,只能气愤地道:“你们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不来就不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江采月听到破木门被撞得发出‘吱嘎’一声响,江采月盯着高粱杆子架的房梁顶,觉得这男人怕老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让老婆孩子受别人的气,比前世那个冷漠脸看着她被推进丧尸堆的男人好了千倍百倍。
不多时陆安郎从外面进来,端起之前放到桌上的那碗糖水,忐忑地站在床边。
江采月看到陆安郎的不安,试着扯了扯嘴角,“你手里端的什么?给我的吗?”
见江采月没生气,陆安郎才献宝似的把碗递过去,“采月,你喝糖水,刚刚洪婶子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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