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对此也不介意,反正他与他们的爹已是商量好了。
但凡这些二世祖不想获得与房遗爱相似的“竹鞭炒肉”的待遇,就必是要来幽州的。
哪怕是将幽州当做洪水猛兽,他们也是一定会来的!
秦阳摇头而笑,不去想这些人了。
起来后的他,洗漱之后,就准备吃饭。
跟他在同一艘大船上的秦向山夫妻,此时也终于从之前陆路赶路的疲惫中解了乏。
秦向山在大船上已是走了一圈,知道这船是幽州水军的官船,他作为商人,又是秦阳的爹,自然是听说过幽州水军的事。
他此刻就有些小幸福地问儿子:“这船,就是能打败水匪的船?第二层那个高台上的东西,就是那个什么火、火……”
“火炮。”
“对!火炮!那个东西就是火炮?”
秦向山忍不住问道:“这个火炮,真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个什么原理啊?”
秦阳有点语塞。
这个说起来,那话可就长了。
他爹可是没接受过任何相关的基础知识啊,为了能让他爹听得明白,秦阳就用大白话十分直白的解释道:“这个火炮吧,里面能放炮弹,那个炮弹,就是火药跟其他东西一起做成的,一旦投出去了,碰到了东西,就会瞬间炸开。咱们这个火炮,炮弹出去,落在水匪的船上,一个爆炸,就能将对方的船炸开,就算是大船,也能炸出个窟窿。”
“这个船,一旦有了窟窿,不就漏水了吗?一旦漏水,自然就废了。”
秦向山听明白了,他抬头再次看向那个炮台,忍不住惊叹道:“我的乖乖啊,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难怪儿子能靠着几艘船,就干掉了那么多水匪!
他当初跟妻子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事情早就已经结束了。
可听到这个结果的他们,依旧是后怕不已。
幽州之前在他们眼里只是不毛之地,结果,水匪如此猖獗,简直比不毛之地还可怕!
反倒是他们一直担心的吐蕃人,竟然没怎么来攻打过幽州。
秦向山跟妻子之所以这次这么痛快就跟过来,也是因为留在长安,听着不知道传了几手的消息,是真的很容易人吓人,吓死人!
他们更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吐蕃人必然还是会来攻打幽州的。不可能因为儿子坐镇在那里,一向喜欢掠夺大唐边境的草原人就改了秉性。
以后必然还是会来进犯的,所谓的信仰,在饥饿面前,对于那些草原人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所以,他们儿子就算真是草原人那边的天神转世,也最多就是震慑一段时间,是没办法长期震慑住那些狼们的。
而他们这对夫妻,就只有秦阳一个儿子,还是这么出息的一个儿子!
他们宁愿陪着儿子一起面对未来可能会有的危险,也不想在长安提心吊胆!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儿子说了。
收回目光,秦向山一脸与有荣焉地看向儿子:“儿啊,你可真是给秦家争光了!无论是让秦家改换门庭,还是给百姓做了这么多实事!你爹我,跟你娘,都将你当做是我们秦家最大的骄傲!”
秦阳早就习惯了被别人夸赞,但他爹这么夸,还是让秦阳微微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爹跟他娘,一路上对他的所作所为,那是与有荣焉啊,看他的眼神,慈爱得都让他有点害怕。
可等一路无话,他们的船只回到了幽州,他们的人被车队带回到了郡城,当婠婠跟许十三娘带着几个女管事来找他汇报工作时候,他爹跟他娘,看他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