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陛下,你竟胡言乱语!简直就是在藐视君上!”
崔家人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上首坐着的李世民嘴角抽了下,却没立刻制止。
秦阳一脸无辜地继续说道:“不是吧?我还以为你们刚才既铁口直断我伙同高阳公主杀人,就摆明了认同这种凭空捏造呢。”
“怎么,就只准你们给我凭空泼脏水,我说些你们家主的真事,你们就要对我口诛笔伐了?什么好处都是你们的,你们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哈!”
他叭叭叭一张嘴,每一句都像是喷射出一把刀,尽数戳在了崔家人身上。
崔家主首当其冲,他颤巍巍抬手,指着秦阳,骂道:“无耻!”
“不敢当,不敢当,小子还年轻,跟您比起来,还不够无耻。”
秦阳一语双关地回道。
“家主!”崔家主身体摇了摇,被旁边几人忙扶住。
“松开!”
震开扶着自己的人,崔家主怒视秦阳,随即冲着李世民拱手道:“皇上!您也看到了!当着您的面,这小子就如此无礼!如此嚣张!杀人的侍卫已经供认是被秦国公指使,还请皇上为老夫的侄儿做主!治秦国公杀人之罪!”
李世民单手扶额,叹口气,问秦阳:“秦国公,你怎么说?”
秦阳无奈地说道:“皇上,到底是谁无礼,是谁嚣张跋扈,您与几位大人,都该看在眼里。”
“先不说别的,臣只问崔家主一句话。”
“你问!”崔家主冷声道。
秦阳似有深意地看着他,问道:“崔家主说,今日杀你侄儿之人,也就是高阳公主的侍卫,已经供认了是被我指使,请问,是谁审问的?”
“当然是我亲自审问!”崔家主这时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回道。
“若我猜得不错,崔家主身上并无官职,而高阳公主身边侍卫,起码是正八品武官,请问,一个平民布衣,有何资格,竟能当众扣押朝廷命官,还能私下审讯?”
“更不必说,又带着这私人刑讯后的结果,大闹皇宫,逼着皇上为其做主!还当众用这私人刑讯后的结果,污蔑一个从一品的当朝国公。”
“请问,博陵崔家占据幽州,莫非是自立为王太久了,连为人臣子的本分都忘了?”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此时若是掉落一根针,怕都能被听到。
秦阳随后就无视了呆若木鸡的崔家人,冲着上首的李世民拱手道:“皇上,事情既已问清,那臣可以告退了吧?六月酷热,这大热天的待在这里,臣实在是浑身难受。”
又故意回头看一眼崔家主,嘲讽道:“虽说亲人去了的确让人同情,但胡乱攀咬,甚至说出来的话都不知所云,就实在有失体面。”
“我可不想老了也变成这样,所以还是少与这种人待在一处为好。”
随后又“好心”提醒李世民:“皇上您日理万机,臣觉得,也要多加注意,远离一些蠢人为好。”
说完,秦阳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身后猛地传来几个崔家人的惊呼声:“家主!”
那位眼高于顶的博陵崔家的家主,竟是被秦阳一番话,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但对方这一晕,却恰好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机。
秦阳明着上的这一番眼药,足够博陵崔家消受的了。
抬头看看天色,已是黄昏之时,秦阳直接出了宫门,上马车往回走,结果半路上,前面的车夫却突然猛地一拉缰绳。
“秦阳!”
不等秦阳询问出了何事,外面就响起一道娇媚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