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面子,脸色乍一变,“首席,她……”
却见罗贝尔立马抓住小跟班的手臂,已经回复道,“好。”
我自认为不需要给罗贝尔任何一个好脸色,我们彼此风光的丢脸的哪一样没见过,再装下去也没必要。她了解我的,说厌恶是真的,说永远不见也是真的,客气我都装不来,所以何必要挑战我的极限。这个小跟班大概是新来的,不太了解我和罗贝尔之间的恩怨,我给予理解,不理会就是了。
眼看着比赛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拉着秦勤往赛场那边走。
“师姐,你你你……好像不不喜欢罗。”一边和我离开罗贝尔的视线,秦勤小声地问道。
“岂止是不喜欢?”我没有避讳,冷笑连连,又想起来有些故事被我默默隐藏,这才没有影响到心情,又说道,“故事太长,有机会再给你说。今天比赛重要。”
秦勤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我们又回到了赛场中央,正巧主办方又开始广播,“各位参赛选手请注意,离比赛时间还有十分钟,请各位选手上台领取自己的作品后务必回到工作台前等待,比赛铃声开始后可进行后续创作。”
虽说比赛现场规定只有选手入场,但兴许是为了更好地宣传这个比赛,展厅里也聚集了很多类似于我这种凑热闹的,又为了防止我们打扰选手,便在比赛区工作台之外拉了横幅,把我们就此隔开。因为也快比赛了,选手便按照广播开始上台领取自己先前提交的线稿,这个时间主持人也将评委陆续请到台上。
谁知眼看着其他选手都拿到了自己的线稿,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坐好,就等着比赛开始的铃声打响,可秦勤还在台上徘徊,神色非常迷茫。
我心想不对劲,立马走到台前,“小勤!怎么了!你怎么了!”
秦勤听到我的声音,有些踌躇地回过头,“我我我的……”
“她的线稿找不到了。”大概是发现秦勤的结巴,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提醒道。
“怎么找不到了?”我奇怪得很,怎么好好的线稿找不到了?
“这不是主办方统一收好的吗?”我故意提高了声调,瞪向这个工作人员,这才看到他的挂牌上还写着总监的身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给被人施压才能了解事情背后的真相。
“这……这这个……是这么回事,可……不知道啊……”这个总监愣了愣,“那个……那什么,对了,作品是在这个艺术学院的库房那边扫描存档的,要不……要不这位选手你去找找?就是不知道这时间还赶不赶得及……”
“库房?”秦勤眼神一亮。
顾不得其他,我想着秦勤肯定比我更心急,正想陪秦勤去库房,却想到这个总监提醒的也没有错,便顺口问道,“对了,如果待会儿时间赶不及,你可不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下?”
“啊?这个……我没权……”总监委婉地看着我。
“别说你没权,本来就是该主办方收好的作品,如果算错,是不是该找你们主办方?”我又加强语调,故意露出很凶的表情。
这可不能怪我不够温柔了,我并不是死板的人,该论的理我也不是找不到切入点。虽说我平常不怎么会说话,但当年宋女士给我的印象历历在目,据理力争这种事要么不发生,要发生就要一招致胜,否则别人当你是纸老虎。
见这个总监还在犹豫,我只能把帽子摘了下来,“你应该认识我是谁,如果我对这件事有异议,我想主办方也难看吧?”
“啊?是……是您……”这个总监花了几秒的时间思虑,无奈之下说道,“这样吧,我陪你们去,如果到时候有情况,我再给现场发消息好吧?”
只能这样了。
“走!小勤!”我立马拉着秦勤,带着这个总监一路往库房走去。
艺术学院的库房历来是用来放东西用的,颜料雕塑画板画架,和美术设计有关的一切都可能摆进库房,尤其是学院入手的贵重物品。库房很大,还放了很多机器设备,譬如这个比赛为了给预先收集的作品存档需要用的扫描仪便放在库房里。
毕竟这个比赛是正规的,既然扫描过线稿就证明秦勤是交过作品的,是有资格参赛的,可是现在却找不到线稿了,这不是很奇怪吗?按总监说的,作品都进过库房扫描的,要么就是忘记拿了,被落在库房里了,想来多找一下应该是能找到的。
好在库房离展厅不远,我们三个不多时便到了库房门口。只见门口站了两个面色严肃的保安,“什么人?”
“哦!我是这次比赛的活动总监,负责相关事宜。我们选手的作品可能在库房里,想过来找一下。”这个总监还算负责,立马上前解释道。
“请出示证明。”保安冷冷地说。
总监当即举起胸牌给他们看,还指了指秦勤身上的参赛号码牌,又想起还有一个我,便解释道,“这位是陪同的嘉宾。”
“请进。”保安这才转身给我们开门。
这时总监却站在门外,“你们进去吧,我就在外面守着,免得说不合规矩,工作人员是不允许触碰作品的。”
“对了,你们找到了就赶快出来,离比赛时间不多了。”总监又好心地提醒到。
“好。”我向总监点点头,替秦勤说了声,“谢谢你。”
一踏进库房,五花八门的颜色迅速占据视线,到处都是摆放的东西,脚下也凌乱不堪。好在主办方在这里也贴了标识,但想到刚才将作品送回赛场的工作人员可能是遗留在扫描台以外的地方,我便说,“小勤,我们分头找。”
秦勤点点头,立马投入寻找。
只是找了一会儿我并没有发现多余的线稿图,倒是找出几幅老旧的图画,想来也不是秦勤的线稿。我正想和秦勤说会不会搞错了,谁知她突然动作很大地向后退了几步,面色抽搐,嘴里嘀咕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