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沉吟片刻,看着那副字,摇了摇头,“振天,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古人有云:书文字画,皆有中气行于其间,故字如其人。”
吴老直起身,“清代书法家医家傅山,有一次喝醉了,写了一幅狂草后,就云睡了,第二天起来后再看,称自己命不久矣,儿子问他原因,他说从字中已看出自己中气已绝,命将不久。傅山的儿子这才承认,说这幅字并不是父亲你写的,而是你昨晚睡了之后,我临摹的,傅山更加悲伤,说既是如此,怕是你的命也不会长久了。事后不久,傅山的儿子就去世了。”
“没想到,先生跟傅山一样,都是观气的高手!”吴老说完,把放大镜扔到了桌子上。
“父亲,他说的也不一定对啊,你也知道,我找人监定了四五次,都没有问题的。”吴振天满脸不服气,看着石磊,脸色变得有些恼怒了。
“我不懂书法,只是从医术的角度出发,一家之言而已。”石磊虽然这样说,但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吴先生,你可以拿着这幅字到圈子里打听一下,也许这幅字还有另外一幅。”
既然王羲之写过这么一幅字,那这一幅必是临摹的,只要到圈子里问问,说不定就能查到真迹的线索,届时真假自明。
还有一个原因,石磊没有明言,那就是万物皆有灵,也有其自身的气。
这幅字的画轴,虽然显得年代久远,但毫无古朴之气。
吴振天不服气,当场播出了几个电话,开出大价钱,让人扫听这幅字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吴振天的电话响起,他接通后,脸色变得纠结起来。
南方海城,竟然真的还有一幅这样的字!
事实已经明了,吴振天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脸上变得有些忧虑。
“振天,一幅画而已。”吴老看着颓废的儿子,宽慰了句。
“可是董老那边......”吴振天看了眼石磊,打住了要说的话。
看来这幅字是吴家父子要送给那位董老的,现在这幅字根本不可能再派上用场了,甚至会影响到吴家父子一些其他的重要事情。
石磊有些尴尬了,“吴老......”
“先生莫要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先生慧眼,此画一旦送出,覆水难收。”吴老连忙说道。
吴振天也不得不承认父亲说得对,现在一切还来得及,一旦送出让董老发现这是假的,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如有必要,届时可能还要先生帮忙。”吴老站起身,郑重的朝石磊拱了下,以示请求之意。
虽然吴老没有说什么事情,但石磊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义不容辞!”
万事皆有因果,自己既然种了这个因,必须去了结这个果,如置身事外,则心念不达。
何况石磊也敬重吴老的为人,又收了人家的凤尾金针,在石磊眼中,那凤尾金针,比十幅王羲之的画都要珍贵。
经此一事,屋里的气氛再也不复之前,石磊带着凤尾金针离开了吴家。
“爸,他能帮什么忙?”吴振天看着石磊的背影,向他的父亲问道。
“先生是个高人,我相信,他会给你很多惊喜的,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吴家的危机,只有先生能解。”吴老说完,背着手朝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