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水,立马包裹住了顾轻舟,顾轻舟的肌肤暖融融的。
司行霈出去。
片刻他又折回来,已然将军装脱了,半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件脏兮兮的军裤。
他坐在浴缸的边沿,开始撩水给她洗头发。
顾轻舟回手,抚上了他结实精壮的小腹,道:“肉像铁疙瘩。”
司行霈浑身的炙热,被她柔软微凉的小手一摸,顿时就焚身了。
“我哪里都像铁疙瘩!”说罢,他就脱了军裤,长腿深入浴缸里,溅起水花。
顾轻舟没有动。
她在水里,后背贴着光滑的浴缸,随着司行霈的动作起起伏伏,水声与动作一样激烈。
她心中有种别样的踏实和痛快!
司行霈一场鏖战,酣畅淋漓停下了,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
他不知时辰,不过看着水温,应该是很久了。
他重新放了热水,给顾轻舟洗澡。
顾轻舟坐在靠窗的梳妆台上擦头发,一点点把头发拧干,司行霈点燃了一根雪茄,站在阳台上抽。
阳台的门和窗都没关,他等于近在咫尺。
“你去参加王游川的婚宴,也能闹出一肚子心思?”司行霈笑道,“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顾轻舟沉吟了下,最终如实告诉了司行霈。
司行霈听完,表情顿了下。
他问顾轻舟:“要不要我去杀了她?王家势力单薄,今晚又是他们的洞房,他们会放松警惕,动手很容易。”
他说shā rén,宛如说宰一只鸡。
顾轻舟却认真考虑下他的话。
老实说,秦纱根本影响不到她,没道理杀她的。
她的存在,对顾轻舟来说到底算什么,是好是坏,她一时间竟是摸不清楚。
“司行霈,我不是面软心慈的人,也不是觉得杀了她不道德。只是,我还想再看看。”顾轻舟道。
司行霈轻吐出一口烟雾,似薄纱般。
顾轻舟沉默擦头发,脑子仍是快速转动。
她沉默,司行霈也沉默。
最后,她对司行霈道:“暂时别杀她,等我找个机会和她见个面,再详谈。”
司行霈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
顾轻舟的头发短了,擦起来容易,干了就可以睡觉。
夫妻俩躺下,司行霈对顾轻舟说:“我去了趟岳城,去看望玉藻了。”
顾轻舟连忙问:“她怎样?”
“她会叫阿爸,要不然还能怎样?”司行霈笑道,“我给她买了水果糖,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顾轻舟摇摇头,眼巴巴望着他,希望他别卖关子。
“她说,吃糖,牙疼。”司行霈说到这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这大概是颜太太教的。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的糖,吃了牙齿会生蛀虫。
“她真懂事。”顾轻舟道,“她问我了吗?”
“她才多大,哪里记得住?”司行霈说。
顾轻舟深以为然。
他们俩说了半晌的孩子,这才睡着。
翌日,顾轻舟接到一份拜帖,是秦纱想要拜访顾轻舟。
顾轻舟的精神一提,当即给王家打了diàn huà,请秦纱过来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