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钺想,若是他拥有这样厉害的女人,他也会得意,甚至比司行霈更得意。
“这次的确做得漂亮,可惜代价惨重。”霍钺道。
顾轻舟擦伤数处,断了一根肋骨,扭伤了左脚。最惨痛的是,那头漂亮的长发,她养了一辈子的长发,烧没了。
如今短短的,俏丽可爱,霍钺却觉得遗憾极了。
“你这头发,也不知哪一年能长起来。”霍钺道。
顾轻舟则甩了甩脑袋,笑着对霍钺道:“真的很轻松。我到了如今,才明白那些女学生为何都要简短头发,我的脖子和肩膀,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她倒是十成满足。
司行霈含笑,将切好的苹果叉给她,见她一脸喜悦,他眼角眉梢全温柔了,也是心满意足。
霍钺发现,真只有他怜惜顾轻舟那头长发,顿时就笑了下。
司行霈请他吃苹果,他拒绝了。
就在霍钺探病期间,不少人也来看顾轻舟,都被佣人打发了。
辛嫂自有一套说辞,谁来了都是一样的话:“太太摔得太厉害了,不能起身见客。多谢您来瞧太太。等她好了些,会登门道谢的。”
访客们都被阻拦在外。
霍钺来了就不想走,坐在顾轻舟的房间里,和司行霈谈起话题就不断。
他留在这里吃了午饭。
午饭之后,叶督军也来了。
他已经换了件单薄的军装,四十八岁的年纪,因浑身结实的腱子肉,看上去也只是像司行霈和霍钺的老大哥,并不像长辈。
他也在顾轻舟房间的沙发里坐下了。
霍钺就挪到了另一边。
“没有内伤吧?”叶督军问。
顾轻舟摇摇头。
简单的问候和寒暄之后,司行霈问叶督军:“平野四郎的事,查得如何了?”
“没有查到凶手,初步估计是他的下属叛变,在冲突中起了大火。”叶督军道。
这就是ri běn人内部的凶杀,跟叶督军不沾边,叶督军不需要负责。
“那条走私的通道,平野四郎用得最多,如今被查封了,他的下属怕是有微词。”叶督军道。
沉吟了下,他突然问顾轻舟,“这件事,跟你有关系的吧?”
顾轻舟眨了下眼睛。
叶督军倏然醍醐灌顶。
这个瞬间,他心里充满了敬佩,同时又觉得这女人真可怕。
叶督军可能是上了年纪,对这样狠戾又睿智的女人,他无法驾驭,故而他生不出司行霈和霍钺那样绮丽的心境,只感觉顾轻舟吓人。
“督军,跟我可没什么关系。”顾轻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