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朱嫂喜欢顾xiǎo jiě,若是顾xiǎo jiě水性杨花,少帅第一个容不得她。朱嫂就明白,顾xiǎo jiě跟那头的事,不上算,她是自己人。
朱嫂对女儿也不能直言,免得搅合了少帅和顾xiǎo jiě的好事,她含混道:“就是顾家啊。对了,你不是说下午要去城里见个朋友吗?要不你快去吧,免得耽误了你。”
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多谈顾xiǎo jiě和少帅的事。
“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急。”阿潇支吾道,又问朱嫂,“姆妈,您身上最近有多少钱?”
“怎么,你缺钱啊?”朱嫂警惕问。
阿潇急了:“没有没有!我就是怕您没钱用,想问问您。若是您没钱,我拿点给您!”
“不用,你的钱收紧了,免得你婆家说你补贴娘家,话不好听。我不必你担心,少帅每个月都给钱的,足够我过日子。少帅说了,以后他给我养老,钱你们不用操心。你弟弟快大学毕业了,少帅会安排他去银行做事,到时候钱来得很快。”朱嫂道。
“哦。”阿潇声音更低了。
顾轻舟听完了,这才转身上楼。
司行霈正在整理一些文件,顾轻舟问他:“要不要喝茶?”
“不用。”司行霈道,“你带木兰下去散散步。”
顾轻舟只是拿出碗里的牛肉,喂给木兰吃,没有立马下去。
“阿潇好像很腼腆。”顾轻舟道。
司行霈略有所思:“她的性格最像朱嫂了,一点也不害羞,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可能是婆家不太好,烦心事多。”
顾轻舟问:“她婆家很穷吗?”
“不穷,乡下人家,能有那等家底就很富足了。”司行霈道。
“万一遇到了难事,急缺现钱呢?”顾轻舟道。
“她说什么了?”司行霈好奇,怎么顾轻舟对阿潇好像挺在意的。
不会是吃醋吧?
司行霈正想调侃几句,楼下的diàn huà响了,他下楼接diàn huà,然后上楼说:“我要去趟市政厅,有点事。”
顾轻舟正在喂木兰吃牛肉,司行霈轻轻吻她的头发:“等我回来吃晚饭。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不再多言,转身出去了。
他一走,顾轻舟立马下楼,对朱嫂道:“我先回去了。”
“就走?”朱嫂道。
“是啊。”顾轻舟道。
“顾xiǎo jiě路上当心啊。”朱嫂像个慈母,叮嘱道。
顾轻舟乘坐司行霈这边的qi chē,往前走到了拐弯处,顾轻舟对开车的副官道:“停下来。”
副官道是。
她约莫等了一个小时,副官有点奇怪,大着胆子问:“顾xiǎo jiě,走吗?”
“再等等。”顾轻舟道。
这时候,一个穿着碎花上衣的女孩子,小跑着出来。
她的辫子油亮,走路的时候不时往后看,怕人追上来。
是阿潇。
不远处停了黄包车,阿潇匆忙上了车。
顾轻舟对副官道:“跟上去。”
副官有点疑惑,不知道顾轻舟跟踪阿潇做什么。虽然好奇,却对顾轻舟的话绝对服从,立马开车跟了上去。
阿潇去了很远的地方,约莫跨了半个岳城。
在一家老旧的茶楼,阿潇下了车。
她环顾四周,这才偷偷摸摸上了楼。
进了包厢时,阿潇的心里还在直跳,她真没有做坏事的本事,差点就露馅。
喝了口茶,阿潇将心绪压下,松了口气般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阿潇手里的茶盏,突然就落在桌面上,茶水泼得到处都是,也染透了她的衣襟。
“顾xiǎo jiě?”阿潇大惊失色,“您您怎么在这里?我只是来喝茶的,我什么都没做。”
这就是欲盖弥彰了。
吃饭的时候,顾轻舟看得出阿潇有点内疚的模样,若不是她做了对不起司行霈的事,就是正要做。
她说起钱,朱嫂又说她约了朋友,顾轻舟笃定她这边有事。
果然,被顾轻舟抓个正着。
顾轻舟上前,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隔壁雅间。
阿潇吃痛,又惊慌失措:“顾xiǎo jiě,您这是做什么?我就是来吃茶的,您不能这么霸道,我又不是您家里的佣人!”
“闭嘴!”顾轻舟年轻的眉眼凛冽,静静看着阿潇,“你不想被少帅一枪毙了,就给我老实坐下。”
阿潇脸色煞白。
她嘴唇嗫喻着。
顾轻舟关上了雅间的门,问她:“来这里见谁?”
“是一个老朋友。”阿潇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能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