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越此时开口,“听管家说,府中也出了事儿,世子可方便让我等去看一下案发之地?”
叶裳颔首,“我表兄拦截贼人与之交手时,中了贼人的毒,如今我正在水榭祛毒,不好打扰。”顿了顿,他道,“诸位大人稍等片刻,我表兄将毒祛尽,我便带诸位去安置易疯子尸体之地。”
众人闻言一惊,齐齐问,“叶公子也中了毒?”
叶裳疲惫地点头,“也是剧毒,名曰黑煞毒。”
朱越道,“据说叶公子武功极高,连他都没有截住贼人,那贼人武功到底高到了何种地步?”
叶裳冷笑,“贼人武功也不见得比我表兄高,只不过善于用毒罢了,且都是沾染不得的厉害之毒,表兄不敢硬碰硬。才使得贼人侥幸逃脱。”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
几人又就今日之事商酌片刻,说起了今日之案怕是与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灵云大师被人暗中谋算是一个连环案,毕竟劫持走了易疯子,这个东湖画舫沉船谋杀叶裳的关键人物,也杀死了与易疯子有牵扯的风美人。可见是有不可告人之密以及不可告人之阴谋。
大约过了两盏茶,千寒前来禀告,“世子,叶公子的毒已经祛除了。叶公子说他先去风美人处看看,您可以先带诸位大人去安置易疯子处看看被迫害的现场。回头他在安置风美人的地方等您。”
叶裳点头应声,站起身,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齐齐起身,与他一起出了会客厅,前往后院。
苏风暖帮助叶昔将黑煞毒彻底祛尽后,收了功,站起身。
叶昔也睁开了眼睛,回头瞅了她一眼,道,“谢谢师妹。”
苏风暖摇头,问,“师兄既然与对方交了手,可看出了对方是什么来路?”
叶昔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血,也站起身,摇头,“他只与我打了个照面,过了几招,便下了毒手,大量的黑煞毒从他袖中洒出,我不敢不避,只能让他跑了。”
“他打出的是什么样的招式?”苏风暖问。
叶昔道,“十分奇诡毒辣,像是修炼的邪功,不是正派的招式,这样的武功招式,我也还是第一次见。”
“师兄可还记得他如何出招?将他的招式打给我看看。”苏风暖是知晓叶昔对于武学上的天赋的,与人交手,只要对方武功的路数在他面前过目一遍,他便能依葫芦画瓢给画出来。
叶昔点头,退开些身子,手腕身姿以一种奇诡的招式,袭击苏风暖要害。这招式十分狠辣凌厉,带着丝丝阴寒之风。
苏风暖撤身避过一招,也反击地对他出招。
二人转眼间便过了四五招,就在这时,叶昔袖中忽然卷出一阵风,苏风暖连忙避开数丈。
叶昔此时也顺势收了招,对苏风暖道,“大体就是这样,你能看出什么吗?”
苏风暖凝眉,刚刚叶昔卷起的风若是大把黑煞毒的话,她也如叶昔一样,不能不避。她沉着眉目道,“这招式虽然奇诡狠辣,是不曾见过,但从神似上来说,好像是鬼山派的武功路子。”
叶昔也凝眉,“你看着像是鬼山派?”话落,他琢磨了一下,道,“是有些神似,虽然招式殊途,但仔细想来,似乎与鬼山派同归。”
苏风暖眯了眯眼睛,“据说,二十多年前,鬼山派曾出了一位武学奇才,改了鬼山派武学功法,鬼山派八位长老在与他较量时,被他毒辣招手所害,八位长老一夕死亡,宗主大怒,将之逐出了门墙。自此,再不准任何人谈论鬼山派新功法。”
叶昔闻言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你觉得如今对方对我所用的这招式,是那人所创?”
苏风暖点头,“与鬼山派武功确实神似,定然与鬼山派的渊源脱不开关系。”
叶昔笑了笑,“鬼山派在南齐和北周边境立派,算是邪派,虽然派系众多,武功毒辣,但也不敢在两国的正道人士面前太过嚣张,两国内路更是鲜有鬼山派弟子出没。如今这人敢在京中如此不避讳,大行谋杀之事,连容安王府都敢闯了,若是与鬼山派有渊源,咱们可要好好地找鬼山派的宗主问问了。”
苏风暖哼了一声,向会客厅方向看了一眼,对叶昔问,“你回府后,可去看过风美人了?听管家说,她死了。”
叶昔摇头,“我回府时,正赶上那批人和府卫杀在一起,后来染了些黑煞毒,便没来得及去看她。那个院子没有布置,风美人死了也不稀奇。”
苏风暖不再说话,二人出了水榭,叶昔临走时,对千寒吩咐了一句,千寒应是,前往会客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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