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暮圣上再年轻,朝臣们也不至于跟他一样没脑子。
“我,就你恨得牙痒痒的那位。”鸿嘉不着调的语气,却在眨眼间点了他的穴,让他动弹不得。
大王子瞳眸一缩,开口很有咬牙切齿的味道,“是你?你们圣上派你来杀本宫?就不怕我们沧澜……”
“你可拉倒吧。”鸿嘉用绳子将他绑在椅子里绑解释了,“圣上想不开我们做臣子的也不会想不开啊。没别的事,就我们帝姬,想跟你聊聊。”
他疑惑地蹙了蹙眉,但只能做出微小的表情。
鸿嘉拍拍手,一身夜行衣的暮摇婳轻轻巧巧地翻窗进来,“大王子,别来无恙。”
“还真是你……将珠帝姬。”大王子的语气带了丝轻叹,“深夜来访,帝姬有何贵干?”
暮摇婳阖上窗子闩上门,施施然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有件事情,想和大王子打个商量过。”
“本宫想不出帝姬会因何事与我商量。”
“你们沧澜在大暮安插了两颗棋子,当然这是指被已经被我们发现的。”
大王子微微色变,语调也低沉了下去,“将细作送到王城乃至皇宫可是难上加难的事,沧澜人没那么神通广大。”
换言之,在王城里便没别的沧澜细作了。
“这并非今日的重点。”暮摇婳浅浅地扬唇,“席柏言和苏崇惠相隔不久在大暮伏诛,不过捅破席柏言身份的,却是苏崇惠。”
大王子直视着像是很好揉捏的帝姬,透过暗沉的夜色望进了她漆黑的眸子里,未置一词。
“自己人指认自己人,真有意思。”她轻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