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或许苏崇惠已经察觉出来,但他永远没机会说出口了。
荣家兄妹走向仍在挣扎的他,暮摇婳抓着胸前的衣襟后退,走向屋外。
席柏言在和姜严恪对弈,听到动静抬起眸,便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起身走过去,“婳婳,怎么了?”
暮摇婳闻声看了看他,跟着看向朝自己看来的姜严恪,细眉越蹙越紧。
“苏崇惠说,暗害父皇的,是暮成归。”
姜严恪迅疾地站起,同时满是褶皱的苍老的脸彻底冷下来,“什么?!”
她神色木楞一五一十地将适才苏崇惠的话复述一遍。
整个过程在席柏言脑中过了一遍,他声音低沉,“如此算来,整件事就说得通了。”
暮摇婳愣愣地坐到椅子里,分明是炎夏,却有丝丝缕缕的凉意渗进脚底板流窜到全身,穿透骨髓的冷。
自己推测是一码事,听人言之凿凿地说起又是另一码事。
席柏言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有条不紊地道:“那天是蔷妃的忌日,也轮到秦都尉值守皇宫,但他人不在。
“我被一个面生的公公领到蔷妃的乐华宫时,也没看到汪总管。那么汪总管当时在哪?他伺候在先皇左右,谁能将他困住?”
宫内以圣上为尊,他身边的人通常没人敢轻易动,除非此人会有更大的权。
暮成归扣着汪总管、暗害先皇嫁祸席柏言,自己登上皇位成为大暮之主,明知事实的汪总管却没胆子指认。
这一逻辑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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