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免礼。”暮成归点点头,“听说是你发现了苏崇惠给沧澜的密信?”
鸿嘉眸中极快地闪过微末的笑意,中规中矩地道:“回禀圣上,草民是在多地都有店面的商户,传信的行脚商曾到草民一家店里谈过声音,许是不小心,他落下了那封信。
“草民的伙计也没立刻发现,事后等他人走了半晌才看见那信,本想在他回来寻找时给他,可伙计见信封上的印记很奇怪,便送到了草民手中。
“说来羞愧,草民的性子有点疑神疑鬼,悄悄打开那信看过。这一看就慌了神,猜测朝中有沧澜的细作,但玉太师不在……草民也不敢耽搁,马上找了陆将军。”
他话说得巧妙,没把自己树立成满心为大暮的形象,颇有因为妻子的娘家人而多留心怪象的意思。
也道明了,信送给陆将军的原因。
坦坦荡荡的不邀功不献媚。
暮成归多看了鸿嘉几眼,他听得分明,这人原不知信是苏崇惠所写。
陆将军呈上密信时,说的也是不确定的话:这信是传给沧澜王的,多半是细作所为。
禁卫军搜遍苏府,找到了写有相同字迹的纸,破了苏崇惠的心理建设。
“那名行脚商没回来寻过信?”暮成归问。
鸿嘉应道:“回了,伙计说没看到,大抵是心虚,他没过多纠缠,离开后兴许去别处找了。”
暮成归沉吟一会,“你家的伙计倒是大胆,客人的物品都私藏。”
“这不怪他们,是草民以前做生意得罪过人,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行脚商的举动又很惹人生疑,他们怕再出岔子,才藏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