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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来信,苏崇惠有所动作了。”席柏言捏着纸张一角搁到烛台上,很快上面清晰的字迹便随之化为灰烬。
暮摇婳秀气地抿了口茶,放下手中的兵书,柳眉淡蹙,“是针对祖父的吗?”
“非也。”席柏言意味深长地眯眼,导致眸子狭长,“他对付的是大舅子的老丈人。”
“咳。”头一回听他这么称呼鸿嘉,暮摇婳先是没反应过来,跟着就险险呛到,“为什么?”
扳倒姜严恪就够苏崇惠忙活得了,他有多闲不住才又去找玉太师的麻烦?
席柏言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低低地道:“小心点。”
暮摇婳不置可否地“嗯哼”一声。
“后宫选秀在即,王城有不少人盼着将自家的闺女送进宫里去。”他淡淡道,“偏偏玉太师将女儿低嫁了。”
她方才舒展开的眉又皱起,“暮成归认为这是玉太师对他的挑衅?”
“可能玉太师没想太多,女儿高兴他便满意了罢。”
“苏崇惠的动作,也很有可能是受暮成归指使,对吗?”
席柏言没说话,但表情代表了他的回答。
暮摇婳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摇摇头按着眉心,“他终究是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她不确定暮成归是何时开始有了改变,也许早在她重生前,也许在她重生后,也许……打小起他便非善类。
最后一种猜测令暮摇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