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此去远有千里,不能侍奉在师父左右,请师父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在独自一个人时生火……”
她便是之前划船接鸿嘉他们的那名药童,这一说就千叮咛万嘱咐吧啦吧啦了一大堆,倒变得她才是做师父的,老神医则为不懂事的小徒弟。
“受训”的老神医丝毫不恼,此情此景看在暮摇婳眼里,她眼眶一热,想起了许久不曾见过、已与她天人永隔的师父。
此前万万没料到,自己的重生虽救了荣见,却也改了师父的命运。
鸿嘉在那和药童斗嘴,什么“你怎的比我话还多”“你这么啰嗦会嫁不出去”之类。
唯独一直站在暮摇婳身侧的席柏言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长臂一身搂住她的腰身,嗓音低低地唤:“婳婳……”
他能猜出让她心情低落的缘由,可找不出安慰的话,因为他也是间接凶手。
“嗯。”她鼻音浓重,折过身环着他的腰,“抱抱。”
席柏言望了眼还在进行临别嘱托的师徒俩与鸿嘉,和后者短暂地对视,收紧了拥着暮摇婳的右手。
……
鸿嘉带着暮摇婳和席柏言出去一整天,回来时又多带了个名叫若九的少女。
若九同暮摇婳身量差不多高,肤色是有些羸弱的白,一双干净的眼却没什么灵气,是个木头一般的姑娘。
之后他们发现这姑娘只有面对鸿嘉时表情方才丰富生动些,对旁人无一例外的客气淡漠。
又停下休息两日,一行人便往红枫城而去。
这一路席柏言愈加沉默,暮摇婳就在他身边当然发觉了,可途中没作停歇,不是谈心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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