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倒是没在意他的“找茬”,嗓子眼痒痒的咳嗽了几声。
鸿嘉这才反应过来,“对了,忘记给你水喝了!”
一旁的矮凳上摆了茶壶,没有对待暮摇婳的温柔,他略粗暴地将席柏言提坐起来,再递给他杯子,“呐,杯子缺了个口,你将就将就咯。”
因为他粗鲁的举动,使得席柏言又一阵重重咳嗽。
门外的暮摇婳不由捂脸,哥哥是在趁机为她“报仇”吗?
在席柏言昏迷期间,鸿嘉对他的照顾可谓尽心尽力,但如今人不是醒了么,也没性命之忧了,轻点折腾几下还是没啥的。
不清楚他心思的席柏言只当他寻常就毛手毛脚,更何况自己的命又是他救的,大恩在前,这点折腾算什么。
他接过杯子,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被砍掉的左手,便看了过去,表情看不出波动。
鸿嘉辨认了半天,也没弄清他那副微微失落的神色是伤心自己残缺了或有别的缘由。
席柏言这个人,他曾下了很大功夫去了解,依然猜不透他的手段,摸不清他有哪些背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没想背叛大暮。
说背叛也不太妥当,毕竟他是沧澜人,即便很小就到了大暮生活。
“这只胳膊,是我为了活命,才叫人砍掉的。”席柏言默默喝了两口水,风轻云淡地道。
若非看到他捏着杯子的右手用力到骨节发白,鸿嘉真会以为他不在乎。
“让我猜猜啊,有人在你左臂里中了蛊,最近快蔓延到全身,可一旦真的蔓延开,你便是没了半条命,因此你不得不舍弃一只胳膊来换命。”
席柏言撩起眼皮看他,神色恹恹的,半晌方颓唐一笑,“你知道噬毒蛊……你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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