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碰了碰脸颊上一道逼真的伤疤,额头蹭了灶台上的黑灰。
鸿嘉在门前劈柴,单手拿着斧头,松松垮垮地站在那一劈一个准,边上白虎餍足地逗弄着一只将死的野兔。
侍卫们瞧见这情形便明白了七八分,这少年虽年纪轻轻却不是一般人,养着头少见的颈间雪白的老虎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半张的兽口露出锋利的牙齿,上面挂着口涎。
他们也和老虎一对一地练过,但能出现在军营中的都是经历过严格训练,不会伤人性命。
而这只不是,它很危险。
白虎抖了抖身子站起,一爪子撇开奄奄一息的野兔,浅眯着金黑色的兽瞳对准他们,给人一种就要扑上来的感觉。
鸿嘉还在自顾自地劈柴,当他们不存在,右手劈累了,便换左手。
然而他用左手和右手一样娴熟!
侍卫们集体吞了吞口水,握紧手中的武器,领队往前走了几步,“请问……”
白虎张大兽口呼啸着向他扑去。
“站住!”鸿嘉踢起一块劈好的柴火,正好落在陡然停住的白虎跟前。
他抬起头,瞥过领队后面那些张弓但未射出的侍卫,再看向领队,不慌不忙地微笑道,“好在各位没蠢到攻击我们家老黑啊,毕竟万一惹毛了它,它狂性大发我也拦不住的。”
领队也有些发怵,壮着胆子用余光瞄向蹲坐在那舔着自己左前爪的百兽之王,讪讪地笑,“我们不是故意打搅你们的,敢问壮士……”
眉角两道疤仍不减其精致皮囊的少年不悦地皱眉,“我长得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