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疼到仿若不属于自己的四肢,闷哼着以右手为支撑坐起,左手已不能弯曲。
房门没锁,他透过那缝隙看去,有人影晃动,哑着嗓子,“谁?”
叶南尽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握紧了手中的食盒,迟疑地迈开步子推门走进去,“是我。”
席柏言隐约看见对方的脸,有气无力地闭了闭眼,勾唇似嘲弄似早有预料,“他们让你来给我送毒药?”
不是毒药,胜过毒药。
“这次是抑制蛊虫活跃的药和吃的。”叶南尽低着脑袋,“主子,你……你还好吗?”
实际上是不好的,他受了那些刑罚他或跟着受过或被迫在一旁看着,上面就是要如此折磨他们。
“这里没有你的主子。”席柏言低低凉凉地道,“现在就给我抑制药,怕我在婚宴上借故闹事?”
他方才的回答换句话说便是“下次可能就是毒药了”。
席柏言还挺想那些人给自己个痛快。
叶南尽默不作声地一一取出食盒的碗筷,“大……你先吃点东西吧。”
这些吃食虽然很简单,但比在牢房吃的好了很多。
席柏言却端起药碗一言不发地将里面的乌黑的药汁喝得一干二净。
叶南尽愣神了一会儿,看他喝完药右手便摔在床边,碗掉到了地上,“啪”地摔碎了。
他就像被拔了舌头,无言了好半晌。
席柏言没胃口,但是不吃东西就没力气,那样别说找到暮摇婳,他连这座府邸都出不去。
他木然地往嘴里塞着馒头,间或喝两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