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什么好劝告的,他不怕折腾自己的身子便随他吧。
当晚席柏言真默不作声地在卧房里打起了地铺,等暮摇婳睡下后他才会的房,以为她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收拾好躺下。
听他弄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暮摇婳睁着眼看向床里,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她忽然觉得被窝很冷,想把席柏言叫上面来。
她也真的特别想,那枚铜牌子出现在席柏言那纯属意外,他本身和沧澜人并无牵扯。
好久好久后,暮摇婳发现,自己失眠了。
同失眠的还有睡在地上的席柏言,他面对着床,时不时睁眼瞧瞧,看个小姑娘的大致轮廓。
他好想上去抱她。
可小姑娘这样的要求可谓仁慈,他原以为,她会撕破表象不肯罢休。
只是让他不准跟她一起睡,的确很仁慈。
所幸,所幸他从头到尾都没做出惹她厌恶的事。
现下最大的希望,便是扳倒苏崇惠的计划能顺利进行了。
席柏言说要她等两个月,暮摇婳便等了,她信他最后一次。
不过这两个月内,她都让金銮卫轮番跟着他,也不怕被他察觉,否则她不得安心。
席柏言的行踪暮摇婳一清二楚,他每天去过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金銮卫都会一一向她禀告,有些不能贴太近的他们便在远处观望。
所以对席柏言要做的事,暮摇婳了解得并不多。
她的窥视和冷淡,席柏言也不恼,对她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