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皇兄怎么会那般莽撞。
他若要谋反,以前有多个比这更好的时机。
父皇曾命悬一线过,那时成归还很小,他得手的可能性更大。
为何偏却在这时,父皇的病情已然在转好。
姐弟俩双双赶到正乾宫,高位上暮远苍仍有些许虚弱,一身官袍清冷肃然的丞相席柏言立在左侧,视线未有半点的偏转。
大皇子双手被缚于身后,脸上透着决绝,“儿臣正是不能甘心,想想您要将皇位传给一个废物儿臣便寝食难安嫉妒发狂。”
“大皇兄!”暮摇婳不得不出声,想提醒他成归也在,话不可说绝了。
“本王听见你们的脚步声了,不过也不想忍了而已。”大皇子阻断了两人对暮远苍的行礼,“你们俩,一个是出身卑微侥幸得了宠的妃子所生,却能当上太子,一个先皇后所出,平素不问朝事依然荣宠加身,本王呢?
“你们待在皇宫舒心惬意时,本王在生死边缘在战场上杀敌!本王流血换来的江山安定,让你们随心所欲地享受?可笑!可笑!!”
废物么,呵。暮成归低垂下脑袋,无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暮摇婳动了动唇,但哑然失声,原来大皇兄有那么深的不满,这不满中还包括对她的一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能,她生下来,做什么都会是错的。
目光落在落寞的暮摇婳身上一瞬,席柏言眼底是翻滚的墨色,折身向暮远苍呈上一物,“圣上,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