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这才发现,她的泪并不是完全的激动所致。
他慌了神,停下动作,“婳婳,别哭,怎么了?你告诉我……”
“我体谅你辛苦,可你在干什么?”他要对大皇兄下手?是她猜想错了吧?是吧?
“抱歉。”似是良久后,席柏言轻轻吐出两个字,抱着她的腰坐回太师椅里,贴着她的脸亲昵道,“还记得你第一回到我书房那次吗?”
暮摇婳不明所以地点头,因着叫她难耐的姿势,绯红的唇溢出低低的迷乱的声响。
“那一次,我就想,”他的手从她腰侧滑下,带起灼热的触感,“想在我的桌案前,圈着你肆意地欺负。”
“……”
她微微哽咽,“那个时候你便对我图谋不轨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原本她不也存了用皮囊诱他的打算?
席柏言啄吻她的腮帮及颈部,“只对你图谋不轨。”
浪潮重新席卷而来,暮摇婳下巴搁在他肩窝处,迷迷糊糊地想,那几个月,到底是谁猎捕谁。
“你不许骗我。”昏迷前,她似无意识地说。
席柏言身躯一僵,半晌没有动静,而后亲了亲她的耳廓,“……婳婳,我想有个孩子。”
有了孩子,他们应该就再也没法分开了。
……
寒冬来袭大雪初降,南巡归来的暮远苍猛然病倒,一病如抽丝,连着三天没能上朝。
大皇子逼宫当日,王城阴沉沉的天放了晴,他领着部下冲进玄参门,却在二道的寿安门被秦都尉的禁卫军拦下。
他已势在必得,压根没注意到对方怪异的表情,“秦都尉,快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