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远佟递了个眼神给地上跪着的跟在暮成归身边一年多的心腹,嘴角邪肆阴沉的弧度一闪即逝。
“皇……您怎么活下来的?”不是说当时北疆军以他的尸身做要挟么?
“我是受了伤,但没到致命的地步,趁乱和一头身分离的小将换了盔甲,北胡人便将他当成了我……我装死逃过了一劫。”
“所以,这些日子您都在养伤吗?”
“当然还有……”暮远佟眸光深沉的与他对视,“考虑着怎么回来,自己的东西被剥夺,总归是不甘心的。”
这话却是说进了暮成归的心坎里,他当即握紧了拳头,唇边蔓延开冷笑,“是啊,被剥夺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确实令人……非常不爽。”
暮远佟眼中掠过幽光,带着暗示性地道:“想不想,将自己的东西紧紧抓牢?”
“您愿意帮孤?”
他笑笑,“一年未见,你竟是不信我了吗?”
“没。”暮成归干巴巴地启唇,“您向来与人为善,却深受迫害,再趟这浑水,怕是后果很难预测。”
与人为善么?这孩子是对他有多大的误解啊。
暮远佟心里沉沉地笑了,面上神色不改,“就算你安然无恙,我自己也早已站在了浑水中,既是脱不开身,就只能走出自己的路。”
暮成归有些激动,若是皇室能帮助他,他便无所畏惧了,“您有法子了吗?”
谈话这才进入了正题。
“我了解过朝廷当今的局势,席柏言的丞相地位已经特别稳固,除去原秦提督先秦都尉和另几位重臣,与大皇子走的也比较近。他既是丞相,又是唯一的帝姬驸马,所以……”
暮远苍给暮成归换了个太子太师,席柏言和他就少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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