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交给荣见他们处理,暮摇婳好似心情没受影响,高高兴兴和席柏言回帝姬府,梳洗、睡觉。
……
“属下看清了,他们二人颈后都有圆形印记。”
“行,你下去吧。”苏崇惠语气浅淡,拢了拢外套,回身往屋里走。
想不到席柏言真狠得下心给帝姬种同心蛊,即便那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危害,可一旦真相被捅到了帝姬跟前,他也会被恨死的。
女人心中有了恨,便很难退却,他就一点也不怕?
“你又要害谁?”推开房门,一道缥缈的如鬼魅般的沙哑女声从右侧传来,像是有气无力,又像是厌恶极了一个人才有的口吻。
苏崇惠看都没看她一眼,“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了就会做梦,梦里有人找我索命啊!”她声嘶力竭,目光怨毒地盯着他。
“你想多了。”他浑然不在意,“明日我找郎中给你开两副安神的方子。”
“不要!你休想!”披头散发的狼狈的女人抱着脑袋,“你休想再喂我喝乱七八糟的药!休想!”
苏崇惠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语气里带了丝厌烦,“来人。”
不多时,便有侍女匆匆忙忙地跑来,神色惊惧,“老爷。”
“夫人累了,带夫人去休息,她要是睡得不好,我唯你是问。”
侍女身体重重一颤,脸色在月光下近乎惨白。她应了声“是”,伸手去扶靠着门框的虚弱至极但依稀可见昔日美貌的夫人。
“我自己走。”女子嗓音空洞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