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逐渐回笼,暮摇婳睁着夜里哭红的眼盯着帐顶,心想,她要把某人揪出来揍一顿。
这么想着,暮摇婳还握了握搁在胸前小拳头。
模糊浑厚的笑声从身侧传进耳中,她身体一僵,缓缓地转过脑袋。
席柏言轻挽薄唇,被她方才可爱的小动作给逗乐了,又十分欢喜怜爱,便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婳婳,早。”
日上三竿了还早。
暮摇婳认认真真地瞪着他,却软软的没有半分攻击力,“你还笑!我半条命都被折腾没了好吗!”
他醒后,估算着她醒来的时间叫侍女送来茶水,就摆在他触手可及的床头。
席柏言摸了摸她的脸蛋,“哑着嗓子就先别怪我了,嗯?喝完茶我任凭你处置。”
语罢,他支起上身,倒出两杯温热的茶水。
暮摇婳猝不及防就看到了他光裸的胸膛。
昨夜开始时红烛未熄,可烛光略微弱,她也没看清他的……
眼下的状况却不同,这青天白日的屋子里亮亮堂堂,她便也看了个清清楚楚。
暮摇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忙不迭捂眼,更是往被子里缩了缩。
席柏言哭笑不得地揽过她的肩,“婳婳,我们都成婚了,你得习惯……这样赤果相对。”
哦。
暮摇婳反应过来,是了,他们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但她还是面热,半遮着面探出脑袋,怯怯地道:“都深秋了,你这么……不冷吗?”
“宝贝儿,你也太小瞧你的夫君了。”席柏言着迷地抚着她肩上的一片光滑的肌肤,“何况怀里抱着你,怎么会冷?是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