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神情肃然地先是盯着郎中的动作,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会使郎中紧张、容易出错,就移开视线看她的手。
这一看便心里酸疼得不行,怨自己没把小姑娘看好。
“好了。”大冷的天郎中硬生生地淌了满头的汗,一面擦着脸一面叮嘱道:“回去小人便给帝姬开副方子,早晚都得煎药喝,这手每天也得换药,到时辰小人就会过来。请帝姬切记您两只手短时间内碰不得水,也不要受凉,千万别忘了,防止伤口生出脓疮。”
另外还有些食物需要她忌口。
暮摇婳连连点头,待御医走后看向荣青道:“本宫饿了,还有吃的吗?”
“有有有,属下立刻去厨房端来。”
很快房间了便只剩他们两人,暮摇婳仰着脑袋,伸出两根手指扯着席柏言的袖子摇晃,“你怎么不吭声了呀?还摆着张冷脸,不高兴我回来嘛?”
席柏言低眸,看她染笑的眉眼,抿唇静默了良久,忽然问:“是不是特别疼?”
“也没有……”下意识地回答却戛然而止,暮摇婳认真地看着他,重重地点头,“是啊,特别特别疼,我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自找罪受给自己搞出这么深的伤口。”
她没多说一个字便似有把刀子在他心口划上一记,席柏言眸色晦暗深沉地低下头,喉结一滚,薄唇贴上她的前额,“对不起。”
哎?
暮摇婳后仰了几分直视着他,瞳眸一如既往的澄净,“我那是夸张的说法啦,就想让你心疼心疼我然后呵护我对我好,也没有很疼……”
席柏言左手捧起她的脸,拇指顺势抵在她唇间,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