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出去。”她哑着嗓子,像是喉咙被高热烧坏了,戳人心肺的沙哑。
“不行,外面太疼你绝对受不住!”胡耶山岚猛地停住脚步,“你再忍一忍,郎中马上就到!”
“既然给我下了药,还能允许郎中来替我诊治?”她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着,在半迷蒙半清醒间已经把事情想明白了。
看胡耶山岚这样便知他是不知情的,而在这营地里能压过他支使伙房在她饭食里做手脚的,除了胡王还能有哪个?
想必那胡王早就知道她身在何处,不过看在自个儿子“宠爱”她,以为关系已坐实才纵着没吱声。
此番下药,定是他无意间得知她还是清白之身。
短短一句话仿佛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响了胡耶山岚。
之前他满脑子都是暮摇婳的现状,还没心思去想设计了她的人是谁。
眼下只需稍稍思考,还有什么不懂的。
护卫去了那么久都未归,的确不符合常理,明显是被牵制住了。
这里唯有胡王敢动他的人。
放催-情药么,倒还真是他那个爹玩得出的把戏。几年前的旧招再拿出来耍,把他当没长大的随随便便就屈服于谷欠望的了?
他的沉默在暮摇婳心中没引出分毫的波澜,她用仍渗着血丝的左手扶着帐篷边慢慢站起,扣在脖子那的匕首将白皙的肌肤划出一道血痕。
“我说了,让我出去。”暮摇婳虚弱中透着几分强装的气势。
出了这营帐往北,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