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大皇子淡笑着看她手里拿的东西,“是给将珠准备的罢?”
“是。”荣青略带疑惑,多了句嘴,“大皇子不进去吗?”
“不了,本将军只是想来探望一下军师,不过有将珠在这,军师也没醒,还是不做打搅,等军师醒后本将军再过来。”
他的决定荣青当然不好左右,便屈膝道:“那恭送大皇子。”
大皇子点了点头,经过她时视线转到眼角,往席柏言的卧房瞥了眼。
荣青对此一无所知,端着饭盘进屋,轻声低唤:“帝姬,饭端来了,您先吃点儿。”
暮摇婳倒是想对席柏言寸步不离,可床边不便用膳,她探向他的额头,触摸到依然很烫。
不自觉地皱起眉简单吃完,暮摇婳便坐回床侧,丝毫不嫌烦地看着席柏言。
偶尔起身给他换下额上的湿帕子,稍微有点动静她都紧张兮兮。
席柏言这一发热便昏睡了近两个时辰,中途烧是退下来的,但人就是没醒。
郎中说军师是操劳过度,再一生病,身体便更为疲累,睡得久是很寻常的现象。
他不醒,暮摇婳便不放心走开,陪着陪着就到深夜,思绪混混沌沌地倒在了床边,竟是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感觉到自己腿上压了个重物,席柏言睁开沉重的眼皮,微支起上半身,看见床尾压着自个的,是小姑娘大半个身子。
他缓了缓神,慢慢将从被子里脚抽出,下床将小姑娘抱起,想了想,便直接把她摆正了放在了床上。
兴许感到了暖意,她自发地往被窝里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