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做出那样的事,她能活着已是万分不易。
尽管能留在军中,也被降了品级,以示严惩。
说完她又像是大度地笑笑,将此事揭过,谦卑地道:“没事,交给属下吧,殿下金枝玉叶,想来做不惯这些。”
言下之意,便是直指她处理不好席柏言的伤了。
暮摇婳垂了垂长睫,收回那点细微的温和,疏离而冷漠地道:“不了,心上人受伤,本宫再做不惯也会仔细伺候着他的,况且,本宫小气得很,自己男人的身子不想被别的女人瞧去了。”
这样争风吃醋针对一个根本算不上情敌的人,李颜玉原以为性子温良的帝姬做不出。
并且她还以为帝姬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即便听懂了,她身为帝姬,也不应挑到明面上来才是。
毕竟这样的手段,闹开了其实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圣上赐婚,帝姬却仍看不得别的女子近未来驸马的身,这到底是小气还是不相信自己?
李颜玉神色骤变,头也更低了下去,诚惶诚恐道:“对不起帝姬,属下只是太紧张军师的伤势,并非有意冒犯您。”
得了主子口令的叶南尽恰巧从屋里走出来,“既然怕军师出事,还杵在这作甚么?不知道自己耽误了功夫?”
说着已自顾自“夺”过了盆,“帝姬,我们大人正闹着要见你呢,小的给他看伤走不开,才叫卫兵去接的水。”
李颜玉不在卫兵之列,这点暮摇婳还是晓得的。
无意纠缠,她随叶南尽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