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后方跑来一名小兵,口中高喊着:“是昨夜来偷袭中招的那些北胡人!”
席柏言眉心一凛,须臾间想清了某件事,果决地对姜严恪道:“大帅,给中了石沸散的人喂迷药吧,他们必须活着,说不定这溪水里有的不仅仅是石沸散!”
北胡那几人死了两个多时辰没异状,偏在石沸散药性爆发后变成了傀儡……
京藏族人不敢混进大暮营地来的,他们有这个胆早已闯进了皇宫。
远距离操纵死尸变为傀儡,那些人来这前必服用了傀儡师特制的药物。
而湖水里,多半也有那种药。
一旦中了大量石沸散的人死去成为傀儡,攻击力与“鬼兵”相比便会翻倍。
北胡将领出此阴损的招数,想让他们“窝里斗”,困死在自己的营地中!
姜严恪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原先还在商量要不要退去永平城,如今看来,除了再退,他们别无他法。
周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水源了。
冬日水流慢,北胡军加在小溪里的石沸散的量绝对不会少,一时半会很难替换成干净的水。
姜严恪语气冷沉,“按军师说的办。”
这些景象看得暮摇婳心慌,不禁向席柏言凑了凑,习惯性似的捏住他的袖子。
接着他却将她扯开,再直接握住,完全地包裹。
气氛凝滞间,被派去源头查看情况的将士脸色难看地回来,“启禀大帅,守在源头的弟兄们都……被害了……”
那里的守卫三个时辰换一班,这班应该再有小半个时辰才换,证明他们是在两个半时辰内遇害的。
这也恰恰和北胡军偷袭的时间差不多对得上。
夜里他们弄出本可以没有的动静,做着自掘坟墓的事,便是想趁乱在源头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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