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严恪正好走到帐门口,属下将帘子撩起,他看到这两人,眉头抽了抽,“咳,咳咳。”
刻意得不能再刻意了。
暮摇婳立刻从席柏言胳膊里“逃”出,快步走近他,“祖父。”
“帝姬一路辛苦,不过你来这作何?”审视地看了看她的脸色,姜严恪赞赏地点点头,身体素质可以。
“将珠若说是来锻炼自己,不知祖父是否愿意相信?”暮摇婳一本正经地负手而立。
席柏言眼见,看到她冻得通红还显出异样的手,眸中划过一抹复杂和心疼。
“你这小丫头。”姜严恪假装严厉,到底是流露出长辈的慈爱,人来都来了,又不能说狠话打击人家,“帝姬啊,这丑话说在前头,北疆军生活艰苦,你要是受不住……”
“不会的。”暮摇婳坚定地摇头,“不管有什么苦,我都能承受,这是我身为大暮皇室一员该有的担当。”
姜严恪眼中泄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进来说。”
“好。”她回头,冲席柏言眨了下眼,先跟上了大将军,“祖父您的伤可好些了?”
“没什么了。”那点伤他也不放在心上,“首先,有个问题,你晚上住哪?”
军中也有女子,但营帐不够,女兵便只分到了一顶。
席柏言亦步亦趋地跟着暮摇婳,“帝姬住在我那儿吧,若与下面的女兵们同住,彼此都不自在。我便和叶南尽打地铺,帝姬也带了个女护卫,正正好。”
姜严恪眼神耐人寻味地斜了他一眼,年轻人性子急啊。
暮摇婳则眨巴着眼默默瞅着他,像在说,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席大人。
“赐婚圣旨已下……帝姬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