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着那片湖,“眼下的局势于我们而言还算有利。”
姜严恪不懂,他们快被包围了,哪里看得出有利?
“东面和北面都有北胡的人,往南是大暮的某座城,我们退不得,往西是这夕落湖,湖面的冰厚一尺有余。”
席柏言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傀儡怕火,可这儿很难生得起大火,此路便行不通。它们不怕水,但是,若落入水中,傀儡师们的声音控制即会失效。”
“你是指——”姜严恪精神一震,陡然明白过来,“将傀儡引到那片湖去?”
“光引过去还不够,冰面坚固,在上头打斗吃亏的只会是我军。因此,我们需在冰面上动手脚。”
他指尖落回他们现在的所在地,“我们在这,可假意先继续往南退,或者向北——但向北损失会很重大——派一小部分人秘密前去那片湖,随后再将傀儡引去那里。”
席柏言直了直腰身,半眯起黑眸,“这片地形北胡将领也很了解,京藏族的人就不一定了。
“这一族的人都很自负,目的也很直白,便是让大暮将士不停地牺牲,多半没有全心臣服于北胡,只要能让我们的人死,他们不会管什么战略。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赌一把,看京藏族那些傀儡师与北胡的关系如何,会不会一往直前不计后果。”
姜严恪点头接话道:“北胡领军或许能看出这是个陷阱,不想白白失去一些鬼兵,但若京藏族人固守己见自作主张……”
他们至少能消灭一些“鬼兵”。
……
夜深了,暮摇婳他们却都没怎么睡。
金銮卫中有几个是要守夜,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心怀鬼胎的人的地盘上,更要万分的谨慎。
暮摇婳是睡不着。
他们的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其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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