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突然,席大人事先特意交代过叶管家不用管他体内的蛊,先治好手脚的旧疾要紧。微臣不甚了解蛊术,故而有所疏漏……”
“等等,前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事先做出交代?”
御医的腰背低了低,“对旧伤的治疗会触发蛊虫的活跃……席大人打算闷不吭声捱过这一劫。”
暮摇婳思绪涣散,仿佛没听懂御医的话,许久才嗓子眼干涩地问:“会有多痛?”
“这不好说。”他感叹地摇着头,“看席大人的意志力了。”
今夜是蛊虫最“欢腾”的一晚,把今夜熬过去,以后的几天里便会好上一些。
“他……”暮摇婳语气试探地问道:“是睡着了么?”
御医不太好回答。
“实话实说。”
“席大人是疼晕了的。”吐了好大一口血,脸色惨白惨白的,“帝姬,您回去安歇罢,微臣会在这守着席大人。”
“嗯……本宫先……看看他。”暮摇婳无措地咬着嘴角的一小块唇瓣,走到门边还未伸手,叶南尽从里边聊起了门帘。
“帝姬,”叶南尽按席柏言的叮嘱,尽量保持轻松愉快的语调,“您回房吧,大人好很多了,明天早上……”
“婳……婳婳。”起初是一道很模糊的呼唤上,打断了叶南尽那别致的抚慰。
他顿了顿,转头望向床那里,听到更清楚的一声“婳婳”。
席柏言在叫暮摇婳。
她听到第三遍他的唤声才有了真实感,鼻子酸酸的,“本宫放不下心,让本宫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