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府的轿子便在眼面前,席柏言停下脚步,回头眼神晦暗不明地觑了他一眼。
“对了,苏大人,不要觉得试探出了我的软肋,我的态度与帝姬无关,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你的做法。”
苏崇惠没答话,唇线抿直,透着彻骨的凉薄。
踏上轿子的前一刻,他又说:“你应当知道,我这人,最不会听的便是你们那些人的意见。我们向来各自为营,往后也便依旧如此吧。”
席柏言的举止可谓很不客气了,苏崇惠但无恼怒之意,蓦然地注视着轿子远离。
眼中倒影不断地缩小,他的眸色也愈加的深沉。
轿子中,席柏言的周身森寒环绕,黝黑的瞳眸里闪动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那些人当真以为,他们掌控得住他?
之所以和苏崇惠说那些,一在表明他对帝姬确实上了心,要说丝毫不在意也不切实际;二则在于警告。
他一人的猎物,旁人碰不得。
……
“婳婳,那天是父皇的错,父皇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暮远苍后悔地低声说着,“父皇向你道歉。”
暮摇婳受惊,“不、不用啊,儿臣都把那事忘记了。”
她灿烂地咧嘴笑,成功将他逗出了笑脸。
跟着他又摇头怅惘地叹息,“父皇感觉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没有呢,您是这段时日太劳累了,父皇,您该停下缓一缓神,好好休息一下。”暮摇婳担忧地道,“最近您还会头痛吗?”
暮远苍没回答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