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席柏言嗓音温和低哑地安抚道,“圣上情急之中难免会做出误解性的判断,待事情真相大白,你再同他好好说说。”
“我……”其实她很难过,父皇的言行宛如利剑插在她心头。
但她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便转而道:“父皇今天派了医术精深的御医来,重新诊断后给出的说法是,我的害喜反应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害喜。”
“我的猜测也是如此。”席柏言眸中划过一抹幽光,走到她对面坐下,“将珠,那日在大将军府,刺客可有异样之举?”
暮摇婳明白他问这个的用意,摇头回答:“不会是他趁机给我下药,他的注意力就没怎么放在我身上过,主要在攻击大将军。”
“这般,”席柏言轻微点头作为回应,“那御医可曾说,你脉象紊乱是何物造成的?”
“并非常见之物,他得回去查典籍才能做确认。”
“既是奉圣上的旨意前来,便表明圣上察觉出了不对,将珠,你也不要难过了,嗯?”
她摸摸鼻子,“父皇不让你见我,对吧?”
席柏言淡淡地笑,算是默认。
“可你还是过来了,不怕被父皇怪罪吗?”
“我没考虑过其它后果,只是觉得,我应该见你,不放你独自一人。”
暮摇婳牵强地扬唇,“这会儿倒挺会哄我。”
“如果,”他缓缓道,“将珠,我是说如果,即便我们的冤案水落石出,圣上也不再同意你跟我走近,你当如何?”
“父皇不会那么做的。”她不假思索地道。
席柏言自然地垂了垂眼睫,将勃发的阴郁恰好好处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