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命。”
她伸出手,期间一直盯着自桌边垂落的衣袖,神思恍恍惚惚。
事先由于有了暮摇婳的提醒,御医确定脉象后只表情微有变化,跟着往后退了几步,斟酌着措辞道:“帝姬,您脉象有异,微臣难以判定……”
“不必顾虑,本宫昨天在宫里被所有御医们轮番诊过脉,和你获得的结论……”她顿住,茫然地牵了牵嘴角,“应该相同。”
御医露出惊诧和不解之色,“清白的姑娘家哪会有喜脉……”联想之前她的问题,“帝姬觉得有人给您下了使您脉象混乱的药?”
暮摇婳失魂落魄般的点了点头。
御医正经神色,“这事干系重大,容微臣回御医房同其他御医们商讨一番,宫里能人众多,一定有谁见过这类药!”
他诚恳地提议,却不想她会不赞成,“目前……”说到这又打住了。
暮摇婳一时摇摆不定,对父皇现下的态度不明,她若表现的过于强硬,多半会很难缓和他们的关系。
父皇毕竟是父皇,作为大暮君主,见不得——特别在盛怒之下——反驳,她能理解。
惆怅地单手撑起下巴,暮摇婳眉眼间渗透着焦虑,御医也不好出声烦她。
但他不明白,帝姬是圣上捧在手心的宝,怎也会有犹豫之时?她难道不应是丝毫没有顾虑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吗?
神游天外的暮摇婳听到了敲门声,猛然挺直起腰板,“何事?”
“帝姬,是宫里来了御医,受圣上之命。”阿喜扬声道。
她望了望斜对面的人,对方面上一喜,她猜到他在想什么,清清淡淡地开腔:“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