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里进东西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听到主子说要救姜严恪。
席柏言不温不火,“我看你是脑子里进了东西。大将军在这种关头出事,于我们而言弊大于利——
“他在军中的威信力达到无人企及的地步,若他倒下了,几位将领自恃劳苦功高谁也不服谁,便会很难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叶南尽属于一点就透的人,“属下了解,会看着办的。然后就是帝姬那边,帝姬被挑起伤心事,估摸着也不太好。”
“嗯。”席柏言神情晦涩难辨,伸手去端茶,但不知为何手中一滑,水撒了一地。
他盯着那摊水看了半晌,问:“帝姬的禁足令解了没?”
“由于姓李的没对帝姬出手,又出了这档子事,圣上自然不会再禁帝姬的足。”
“凶手和蔷妃有关,顶着为蔷妃报仇的名义伤害皇后……这投案自首投得可真蹊跷。”
叶南尽眉头一凛,“大人的意思是?”
“没什么,圣上都没觉察出异样,大概是我疑心病犯了。”席柏言云淡风轻得说,摸出外衣穿上,“收拾一下,去帝姬府。”
“大人你的身体吃得消吗?”叶南尽有些紧张。
他浑然不在意那点痛感,“无碍,去备轿。”
“是!”没走两步的叶管家转过头,认真询问:“大人,要带点心去吗?”
席柏言在系腰带,撩了撩眼睑目光淡漠地掠过他脸上。
叶南尽自觉地捂上嘴,利落而迅速地消失在席柏言的视野里。
……
帝姬府,祠堂。
暮摇婳在里面跪了有大半个时辰,没准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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