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想,小姑娘用这语气无论对他说什么,哪怕是要他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多加思考。
他轻轻地顺着她的背,哄小孩一般,“殿下在思念我,我同样也对殿下挂念得紧,会担心你有没有很难受,在府里不能出门会不会很无聊。”
说到这他停了停,低头将下巴搁在她发顶,“我若不是伤着,定想尽法子亲自去找你,将珠,你要对我多点信心。”
“我也想念你。”这一句,他说得好似烙进了她身体深处。
暮摇婳登时便软了意志,半天寻不出话回他,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憋了好久才道:“正面问你你就嘴硬,哄我倒是什么都能说得出口。”
“我只是不想说假话罢了,即便要哄你,我也得做到真心实意无愧于心。”
听听,他永远在理。
暮摇婳没辙,继续戳他胸口,末了道:“这几日我在府中都挺好的,除了见不到你,其他事事顺心,也没人来烦我,特别逍遥自在。”
席柏言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自个怀里拢了拢,让她坐得舒坦些,免得压着腿,她也似无知无觉地靠着他。
若能这般一直抱她在怀,也是顶好的。
“圣上罚你引起了朝中诸官的广泛议论,这不明不白的,竟惹人猜疑。”
“没事,很快便会结束啦。”暮摇婳拍拍他的胸膛,“你就安心地养伤,有需要我的人自会找你。”
“你是指……?”
暮摇婳神神秘秘地对他眨了下眼,灵动而狡黠,“我待在府里走不了,不得不请席大人为我跑腿伸冤咯。”
席柏言与她对视着,隐约清楚了什么,一点她的眉心,“以前认为你聪明,如今是一点一点地真正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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