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半掩的门,暮摇婳仔细地环视屋内,在离床不远处的矮塌上看见了一件外衫。
应该是刚换下来,小厮还未来得及收走的。
她径直走近,甚至不用拿起来认真看,因为袒露在最上方的袖口处有明显的一块暗色,那是由鲜血染就的。
席柏言吐血了还是?
后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暮摇婳转过身去,对上男人深沉晦暗的眸。
他身体微斜紧靠着门框,薄唇翕动,但什么都没说出。
暮摇婳又看了看那袖口的血迹,几步奔向席柏言,眼里沁上了焦急,“你怎么……又吐血了?”
席柏言垂了下眸,似自然而然地眨眼,然其实是掩藏某些不想被她看到的东西。
“没事。”他轻描淡写道,“正常发生的而已,还要过几天才不会有这类的症状了。”
由于厌烦躺在床上很多事都做不了,他便提前下床锻炼,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沾了血的手帕早已被小厮收走,他是之后才发觉外衫的袖子上也沾了些,自己换了件衣服后还未通知人来收拾掉它。
席柏言说着又是一阵咳嗽,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没有很激烈,可依然让她看得戳心。
暮摇婳连忙拿出手帕递给他,等他平复下来后抓着他的胳膊道,“我扶你回床上去,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养伤不行嘛?”
似抱怨似担忧。
席柏言侧眸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姑娘依旧稚嫩,情绪都摆在明面上,至少,她对他的担心,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将珠。”
“嗯。”她闷闷不乐地应。
“你不要对我太好了。”我会得寸进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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