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的将珠帝姬遭遇那等可怕的事,没变得疯疯癫癫也该没胆子来见我这个始作俑者了……看来是我错估了帝姬,你勇气可嘉啊。”
“你没想杀本宫。”暮摇婳的嗓音干净而柔软,用没有平仄的语气陈述。
傀儡师一顿,低下头并嗤笑道:“不杀你,我抓你做什么?”
“这世上有比死亡更折磨人的威胁,你要的不是让本宫干脆的死去,而是让本宫品尝临近死亡的恐惧。”
她用的是“品尝”。
“你这个帝姬……”傀儡师忽然没了话。
就好比之前他以为她很好吓唬,以为她在马车里的冷静是已在崩溃边缘。
不想她面对三个污秽的乞丐傀儡还能镇定反击,“挺叫人意外的。”
“大家都知本宫被父皇娇宠,理所当然地认为本宫脆弱得不堪一击,这很正常。”
“帝姬这是没人陪你拉家常了么?这种阴暗潮湿的地儿,你也待得下去?”嘲弄的调子。
暮摇婳自动忽略这句话,“你害怕的是什么呢?”
傀儡师猝然抬头,盯着她的眼,眼神可怖,凶神恶煞,“不要试图窥探傀儡师的内心,你会后悔。”
她不咸不淡地接话:“你做过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略一思索,“据称陈阿碧原是京藏族下一任圣女人选,她身边应当有人保护着……你是其中之一?并且没能护住她?”
京藏族的不少传闻都很有趣,她去席府做客也不单单是为了跟席柏言“培养”感情,在下棋时还问了些有关京藏族传统、制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