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珠,别哭。”他嗓音放得极其低沉,裹着迷离的暗哑,“抱歉,别哭了。”
暮摇婳想,他说抱歉,大概是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而他终究会让她失望,才这般温柔的道歉。
“上次在帝姬府,我的话并未说完——有时候我还会感觉,我只是你看中的某样物件,但我比冰冷的物件多了自己的思考,不是你想得到便能得到的。
“于是你就花心思,笼络我或者说讨好我,一点一点地瓦解我的心房,让我能细心塌地地臣服于你。
“而你难过,你委屈想哭,不过是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收到该有的回报,我并不能满足你的需求。”
酝酿出的泪意骤然消逝,她承认这里面有刻意的成分,但也有……小部分她道不明的情绪促使眼泪的涌出。
而她听完了席柏言说的话,只觉从头到脚彻骨的冷。
他竟然是这么想她的,会以为她喜欢他才接近他,也会以为她是在猎捕她。
真可怕。
不,也不算可怕,把事情分成好的和坏的两种截然相反的面来想,算是一种睿智的习惯。
暮摇婳攥紧了右手,没了直视他的勇气。
“而尽管这样,看到你伤心,看到你落泪,我也仍然会心疼。”他又道。
“所以,别哭了,嗯?”
……
望着他弥漫开浅薄却显而易见的糅合了温和与深情的俊颜,暮摇婳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如果有一天她折在席柏言手里,那一定是她心甘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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