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般而言,真凶没胆量把自己暴露出来,以自身为诱饵来迷惑对手。
“所以这欲盖弥彰的策略,相反地能起到保护自己的效果。”
席柏言叙述得缓慢,生怕她会听不懂。
饶是如此暮摇婳也暗自回味一番才确定自己没理解错,“那么大人以为那种可能性更高些?”
他曲起两指在桌面上轻敲,“那微臣得先知晓江嬷嬷究竟会不会写‘碧’字才能判定。”
暮摇婳惊讶地双唇微张,他更倾向于那字是江嬷嬷亲自写的吗?
她低垂下目光,回忆和江嬷嬷相处的一点一滴。
“本宫幼时闲来无事教过江嬷嬷几个字,她学得很慢,除去笔画特别少的,每个她都要花上好几天才能学会写好。”
一个“碧”字,如果真是江嬷嬷所写,必定要用上不少于五天甚至十天的时间。
“意思是不能排除她写不了那个字的可能了。”席柏言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有机会,微臣希望能到现场看看。”
跟着又笑了,“想也是没机会的,微臣无故进不得后宫。”
“即使你去江嬷嬷的房中看了又怎样呢?那里已经被清扫过了。”
“字也已经被殿下看到了,有没有被清扫完无所谓,微臣能不能再看见它也无所谓。”
“你信本宫?”
这没头没尾的一疑问尤为突兀,暮摇婳握紧了下手温温吞吞地补述:“因为唯独本宫看到了那‘碧’字,就有些怀疑自己……”
“殿下,您信自己微臣便信,可您都不自信,拿什么让别人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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