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殿下可真……不拘小节。”侧室孱弱的笑里沁着绵长的讽刺,“您是不是觉得,您在帮查害了老爷的真凶,我们就得对你感恩戴德?”
暮摇婳迅速地将她打量一番,如传闻所言,霍良的这位侧室身体常年不好,生不了孩子,但照她来看,侧室的气势倒压了正室霍夫人一头。
“侧夫人对本宫的怨气很深啊。”暮摇婳大大方方地坐下,正在霍夫人对面,“听着叫本宫不由自主的反思,自个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天理难容的恶事。”
“您是帝姬,怎么会十恶不赦呢。”她有一张病态的美人脸,在此情形下尤为尖酸刻薄,“殿下即便是打我们一鞭子,我们也得欢欢喜喜地受下。”
暮摇婳不想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绕弯子,“是你害霍良失心疯的?”
“哎?殿下金口玉言,这话可得考虑着点说。难不成罪魁祸首是殿下自己,只因贱妾哀怒之下出口不逊,便顺势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在贱妾头上,这样的话……即使贱妾获罪身亡,也会变成厉鬼回来问候殿下的啊。”侧室妖妖娆娆地哂笑,似吐着冰凉信子的毒蛇。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暮摇婳周身渗着寒气,本是被保护得好好的没沾过一星半点的污秽,面临这样的场面难免镇不住。
席柏言向前一步半当在她跟前,截住了侧室恶毒的目光,“大胆!在你面前的是大暮帝姬,你可知自己胡言乱语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侧室斜斜地靠向床头,把玩着未挽起的散乱的发,“贱妾贱命一条,早就是半只脚踏上黄泉路的人,倒是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