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垂头丧气的霍渊,“这是出什么事了?”
殿下不是预备先找老板再找姓霍的么?
却见前一刻被抽了魂儿似的人猛地横眉怒目,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呸!你个上不得台面的卑贱东西!”
霍渊因暮摇婳的坦荡而陷入短暂的自我怀疑,看到荣见的那一刹那这丁点的怀疑立马被抛之脑后,同时被她看不起的恼火一并升腾到心头,理智的大厦倾覆坍塌。
荣见不知所云地拢了拢眉头,但一直在这的暮摇婳听懂了他的话,勾了勾嘴角,“霍公子可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怎么,被我踩中心思殿下恼羞成怒了?”霍渊自她的眼中读出了恼意,更加认为自己没错。
“霍公子自重。”荣见虽是茫然,也能猜到他先前说的不是好话。
“轮不到你来管我!”霍渊眼底铺着血丝,连眼角余光都没给荣见,梗着脖子仰视暮摇婳,偏偏内心觉得这冰清玉洁的帝姬肮脏的给他提鞋都不配。
“殿下这些年身边最亲近的便是这一位了吧?金銮卫的统领,青梅竹马的师兄……”后两个形容的字眼带着令人作呕的粘腻,霍渊倏地仰天大笑,如痴如狂。
那点不适被压回心底,暮摇婳谛视反常的霍渊,有种怪异的微妙感。
“在外你们是主仆关系,在无人看见的宫中你们又做着什么勾当?!前脚将我送回霍家,后脚召见马不停蹄地归来的荣护卫!敢情为了避嫌让荣见在外头待了不短时日,想念忍很久了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