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那姑娘,脸上全是冷意,眼珠子不停的转,看着像是害怕了。
刘玉仙立马同情心泛滥,居然一下子就挡在他面前,质问姑娘:“你是哪个野女人,上来就打人,还讲王法吗?!”
可惜那姑娘根本不理她了,而是直直盯着赵文星质问他:“赵文星,你今天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赵文星迷了迷眼睛,目光不停的在刘玉仙和姑娘之间穿梭,好像在斟酌着到底该向着哪个。
片刻他好像终于想清楚了,压低声音冷声告诫姑娘:“你要还要脸,就赶紧给我滚回去!”
姑娘震惊。
她连连倒退两步,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突然苦笑一声哭了。
“赵文星,你还是人吗你?我才十六,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种儿!你却背着我,跟这个老女人勾勾搭搭?你是脑子坏了吗?”
说到最后,她声调都变了。
可赵文星根本不回答,反而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拽走。
姑娘当然不肯,挣扎间脚下一个踉跄,居然就朝地上扑下去。
周围一片惊呼,心想这姑娘都怀孕了摔下去不会流产吧?
可转眼间,一个人就扯着她另外一条胳膊,生生把她托住,让她只是稳稳当当跪坐在地上。
姑娘惊讶了一下,抬起头,正看到徐樱默然的脸和杨花儿松了口气的神色。
她好像迟疑了一下,接着就转过头一把抱住赵文星的小腿大哭起来。
“大伙儿都来看看呀,看看这忘恩负义的男人啊!他叫赵文星,原来就是个教育局没人理的小科员,他为了能通过我爸升职,就三番两次的勾搭我、引诱我,我从小跟着娘长在乡下,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有学问的人,听他念了几首不知道从哪儿抄来的酸诗,就跟他好上了,上个月我爹退休,退休前我还求着他老人家给他升了科长。结果呢,他刚当上科长,就把我扔在家里不回去了!我到处找他,去单位,人家说他出差了,去他家里,都说没见过。可怜我半点儿消息没有,只能在这县城儿里转悠,指望着哪天能找着人!我没娘,爹是得了重病退的,现在还在医院,我还怀了他的娃娃,我才十六啊……”
那姑娘说着,又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扯着赵文星的裤子,一会儿求他回去,一会儿又骂他忘恩负义,一会儿说刘玉仙勾搭他,一会儿又说他乱搞男女关系要上他工作单位告他,语无伦次,看起来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了。
但看热闹的,包括刘玉仙、纪茹芳,算是彻底听懂了。
只是刘玉仙还没回过味儿,还没想清楚,自己和赵文星结婚都三年多了,咋的他就跟别人结了婚,还通过别人的爹当了科长?还搞出个娃娃来?
他们是夫妻?
那她是啥?
但如果她和赵文星才是夫妻,这姑娘跟她肚子里的娃又是哪儿跑出来的?
刘玉仙困难的思索着,老半天,她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姑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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