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爵再一次不耐烦的从病房来伸出手来:“东西给我,快点!”
景钦:“……”
低下头去,这才发现,男人这只从里面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手腕上,密密麻麻都布满了针眼,有点甚至现在都还能看到淤青。
“你——”
“不用说那么多的废话,你现在只需要回去在山上好好待着就行了,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身份,现在山上也全是被人盯着的。”
霍司爵没有心思给他解释那么多,他只是语气非常快速而又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这些事情,确实不需要说那么多,既然进来了,那肯定不会像在山上那么舒坦,只要他的命还在就可以去了,其他都不算什么。
景钦又是顿了顿。
片刻,他还是在自己的耳后摸了摸,从一层刚被缝合没多久的小伤口里,取出了一根漆黑而又带着金属光芒的东西来。
“这是你要的东西,不过,神钰让我提醒你,一旦植入了,你会忍受巨大的痛苦,因为你不是从小生长在神家,这东西,小时候植入比成年植入更有优势。”
“知道了。”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这个人就已经把这东西给拿过去了。
景钦:“……”
又是默默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终于,他准备走。
“对了,你父亲的事,我还是应该给你说一声抱歉,不过,那仅仅是他在做你父亲这个角色的时候,对于公义和法律,他该死!”
没想到,病房里人,又忽然叫住了他,他给他道了一声歉。
景钦呆住了。
他当然知道他那个父亲该死,很早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
可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不能怎么样,最后他只能选择在他做那些肮脏勾当的时候,离的远远的。
他待在了Y省,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这么久了,即使他知道了他的父亲是死于他们神家人手中,可是,他依然还在帮他们。
景钦最后垂下了双眸:“你不用道歉,我都懂,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不杀他,总有一天,那帮人也会杀了他的。”
“……”
霍司爵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怪自己。
霍司爵看着他走了。
半个小时后,这间病房再度传来巨大的动静,疯狂砸床、砸椅子等东西,总院的陈景河听了,马上赶了过来。
当晚,病房里的人发起了高烧,一度烧到抽搐的那种。
陈景河一整夜都没有回去,他都在这个病床边守着,就连眼神都丝毫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