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华坐好之后,刚要开口,想起燕飞扬的话,特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没到上课时间,才放心地凑近燕飞扬。
“燕大哥,你说他们站在门口干什么?”
燕飞扬没有多想,说道:“可能是等人吧。”
“等人?”毛小华更纳闷了,小声嘀咕了一句:“找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毛小华的心里又像打鼓似的,不自觉坐的离燕飞扬稍微近了一些,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在毛小华看来,燕飞扬可不是一般人,就算出什么事,他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又过了一会儿,教室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估计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毛小华还是第一次坐的这么靠前。按他的性子,一般都会选择倒数第一二排,因为那样有安全感,可以把整个教室的人都看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坐在最后一排被老师提问的几率很小。
当然,如果老师是按照点名册提问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毛小华趴在桌上轻轻转动身体,扫了一眼身后成排乌压压的学生。
冷不丁让他看到了李明的声音,这家伙正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身上好像有跳蚤似的,一刻也不安稳,一双眼睛四处乱瞟。
好巧不巧,倒霉的毛小华和李明对视了一眼。
毛小华浑身像过电一样,头皮发麻地闭眼、转身,一气呵成。
趴在桌上的毛小华一阵后怕,全身冒冷汗,后悔刚才到处乱看。
这时候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毛小华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走了。
毛小华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隐约听到了“不行”“精神”“催眠”之类的字眼。
眉头越皱越紧,毛小华感觉自己就像在听天书一样。
燕飞扬的听力自然比毛小华这种普通人要强好几倍,他不需要运转内力也能将门外人的对话听个大概。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一本正经地在说着什么。
听了一会儿,燕飞扬心里大概有了判断,应该是有人生病找到了老者,而且老者对对方的病情还算了解,但是似乎也是束手无策。
外面的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一定要老者跟他们走一趟。
后来老者没有再说话,紧接着一位年约七十的老头走进了教室。
老头头发花白,有些驼背,面部肌肉已经松弛,隐约还有些老年斑。身上穿着棉线马甲,还有这个年纪的老头独有的特点——都喜欢把裤腰带提的特别靠上。
一举一动都像个常年一心扑在教学上的老学究。做事或者做学问都有些一板一眼,甚至迂腐。
燕飞扬的视线集中在老者的身上,不出意外的话,门外那群黑衣人找的应该就是他。
毛小华这时又忍不住开口了,口气里都是惊叹。
“原来给我们上药理课的是王教授啊!燕大哥,这王教授可是首都中医院的脑病专家,他每周只在医院坐诊一上午,也就看十几个病号,挂号的人提前一个礼拜就开始排队了。”
毛小华在这方面算是个“百事通”,只要是关于教授的信息,他都了解得很。
还没开学,他就从毕业的学长学姐那里得到了最新最全的资料,不光是教授的,当然还有学校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但是这些事毛小华暂时不准备说,以后机会多的是。
燕飞扬听到毛小华的话,没有太多反应,轻轻点点头就收回了视线。
毛小华见燕飞扬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想自讨没趣,撇撇嘴回到了原位。
这时候上课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毛小华下意识抿紧嘴唇,从现在开始他就一句话都不能说了。
光是想想,毛小华就觉得难熬。而且他和程策没坐在一块,不然还能跟他说两句。
但是外面那群黑衣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燕飞扬抬头看黑板的时候就会看到他们的衣角。
燕飞扬隐约有种预感,估计今天的课不会太平。
果然下一刻,王教授走到讲台,扫视了全班一眼,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各位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节课有点事,一会儿回来,你们先自己看一下书。”
偌大的教室,顿时响起一片抱怨的声音。
开学第一节课就碰上这种情况,大家当然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不少人都听说上大学之后会很轻松,但是也没人说过第一节课就上自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