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扬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明天是打算去养心堂的,我跟唐叔叔学中药炮制。”
“养心堂?很有名的。”
萧潇有点吃惊。
养心堂是一个中医馆,规模不大,但在卫周城很有名气。坐堂中医唐敬炎乃是卫周中医界的大拿,医术高,脾气也大,规矩更大。据说唐敬炎每天只看三十个病人,超出这个人数,一概挡驾。
这个规矩,十几年来,从未破过例。
数年之前,卫周市最大的领导亲自登门,都吃了闭门羹。因为大领导没有预约,三十个病人的“名额”早就用完,大领导亲自驾到,也请不动唐敬炎的大驾,硬生生被挡在了门外。
当时随行的有卫周市卫生局局长,医药行业正管的大上司,眼见大领导碰了一鼻子灰,卫生局长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口出威胁之言,让唐敬炎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改规矩就吊销他的行医执照。
谁知唐敬炎更是硬梆梆的一个字丢过来——敢!
卫生局长是真不敢。
因为他如果真吊销了唐敬炎的行医执照,人家这么多年积蓄,不开医馆也活得下去,但其他那些病患可就不干了,这事传扬出去,就是大领导和卫生局长仗势欺人。
别的医生倒也罢了,这位唐医师却实在非同小可。他治疗过的病人,不少都是外地莫名而来的,省里的领导都有好几位请他看过病。往后这些省领导再请他看病的时候,唐敬炎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卫生局长吃不了兜着走,连带市里的大领导都要吃挂落。
更何况,谁知道他的病人中还有没有比省领导更大的官?
最后市里大领导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去。
从此之后,再没人敢让唐敬炎破例,想要找他看病,都是乖乖的提早预约,排队等候。
这事其实还有后续,就是几个月之后,市里大领导经过秘书预约,终于找唐敬炎给他号了脉看了病,困扰他多年的顽疾,很快就得到了缓解,逐渐好转。大领导便将当初的不满抛到九霄云外,成了唐敬炎“忠实粉丝”。
人家这脾气,大得有理由。
不过,在大领导的劝说之下,养心堂的规矩也有所改变,唐敬炎开始让徒弟坐堂,一般的病人,都交给徒弟去治疗,只有疑难杂症才交到他手里去。
这样一来,虽然他每天看三十个病人的规矩还是不变,却有更多的危重病人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治疗。在效率上要算是大大提高了,而且徒弟也能快速积累临床经验,堪称一举两得。
“原来你的医术,是跟养心堂学的?”
萧潇恍然大悟,也透着惊喜。
她现在已经隐隐将自己当成了燕飞扬的女朋友,燕飞扬越有本事,她就越有面子。
燕飞扬笑着说道:“嗯,唐叔叔算是我的老师吧,他不但医术好,尤其重要的是,很擅长中药的炮制。像他这样大师级水准的炮制专家,已经很罕见了。”
这么多年来,中药在国内之所以越来越被边缘化,归根到底,非道不精,实术不良也。
中药之道,博大精深,绝不在西医之下。
然而现代社会浮躁的社会性格,急功近利的思想,对中医和中药造成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一些需要炮制的中药,根本就不得其法,效果不但大打折扣,有时甚至适得其反。
大量栽培种植的药材,也令得药效降低。
能够按照真正的古法炮制好药材,中药的效果其实也是立竿见影,很多时候,比西医更好使。
“哎,你是怎么做到的?学那么多东西?”萧潇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我现在光学习就搞得筋疲力尽了……”
燕飞扬学得杂,但关键是,人家每一样似乎都很精通。
燕飞扬笑道:“认真就好。”
不管学什么,认真最要紧。认真了,哪怕只是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片段,充分利用起来,也能学到不少知识,长年累月的,积少成多,聚沙成塔,渐渐就能由量变到质变了。
“哎,你说给我补物理的,什么时候开始啊?”
萧潇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轻咬红唇,不经意间流露出无尽的诱惑之意。
燕飞扬愣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答应要给她补物理,只是当此之时,这质疑和拒绝的话,又怎能说得出口?
燕飞扬只不过不大喜欢说话,又并不是一块真正的木头。
“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燕飞扬试探着问道。
“嗯……”
萧潇撅着小嘴摇头,乌黑的大眼睛里却水汪汪的,说不出的娇媚诱惑。
“中午我要休息,晚上吧,晚上你给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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