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哒~亲的购买比例较小, 需要再等一等哦~ 收获不算丰富, 但一行已经都不怎么在意了, 一个个喜上眉梢。
那株巨大的血萝藤现在就扛在梁二叔的背上, 把他的腰都压弯了,但他本人一点不在意,要跟他轮换还不答应。时不时不敢相信般地回头摸一摸, 摸定了, 就发出几声嘿嘿傻笑。
“出息!”梁大爷笑骂了一声,到底也忍不住,眉飞色舞了起来。
倒是因着这场意外,他们在好几个不生草药的地方破例停了停, 四处看了看。当然, 这回是一无所获——陶泽安是不敢随意往空间扔能生长的东西了,怕造成里头的植物灾难。再说了, 偶尔一次两次意外还行, 太密集就惹人生疑了,财不露白,空间这么逆天的东东,绝对要捂得死死的。
此外, 陶泽安也不想给药农们造成一种“梁大爷的经验已经过时了”的错觉。在这深山中,在这一支小小的采药队中, 拥有丰富经验的梁老绝对是灵魂人物。
果然, 几次寻而无果后, 众人都将谷中唯一一次的奇遇当成了天降的好运气, 反而愈发高兴了,觉得实在是个好兆头。
特别是黄昏时分,几人与截了他们人参的徐家药农们狭路相逢,看他们眼睛都快瞪脱眶了的样子,一个个都觉得扬眉吐气,腰杆都直了。
这是陶泽安第一次看清当初在山中追小人参萝卜的人。
一个胖墩墩的锦衣小公子走在最前头,沉着脸,一脸不虞。这么个荒山里头,他穿的是极易勾丝的袍子,浅色的鞋袜,弄得脏兮兮的也一点不心疼。
他身后跟着五六个穿着破旧粗布衣裳的药农,全都垂头丧气的。哪怕见到梁二叔扛着的血萝藤惊讶得要命,也没见精神好一些——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徐家人,而是财大气粗的徐家雇来长年寻药的。徐家待人苛刻,他们的工作比寻常药农累得多也危险得多。
最后头竟然还缀着两个小孩儿,面黄肌瘦,比陶泽安还瘦小一圈,穿着磨破了的草鞋,脏兮兮的手上有血迹。一个表情完全是木的,另一个微微抬头飞快地瞟了一眼对面的人,又立刻低了下去,生怕遭到责罚的模样。
这样子,一下子就让陶泽安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这才是真正的引药人。
小胖墩徐锦最近相当不高兴。
他是徐家一个旁支的幼子,虽是旁支,却也是从小娇生惯养大的。
前两年,族中那位修真的长辈回来了一趟,虽只待了片刻,却留下了些好东西,包括给孩子们初步训练的方法,还有测试天赋的宝器。顿时,全族都惊动了。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啊!有了它们,族里的孩子就可以比别家早一步起飞,就更有可能被选入仙门,若能再出一个仙人,徐家地位的更上一层楼岂不指日可待?
当即,这训练法在族长的亲自督促下落实了下去,所有的适龄孩子都参与了进来,一切花销均由族中来出。
虽然过程相当辛苦,但两年后,徐锦是第一个让宝器有了细微波动的。
全族都把惊讶和赞赏的目光聚焦在了他身上。这个旁系的幼子瞬间成了名人,一个个稀罕得什么似的,父母更是对他百依百顺。
他自来骄纵,这两年又处处被拘着进行辛苦的训练,这一朝出名,行事难免就放诞了些。前一阵与人闹矛盾,两厢动上了手,下人一个不留神打得不是地方,就这么把人给打死了。
按说他又没下令打杀对方,处理了动手的下人就是了,谁知族中有人不依不饶,觉得他太不像话,硬是劝动族长把他给扔上山来“长长记性”。
连着多日睡在山中,没有又软又大的床,没有大大的浴桶泡澡,睁眼除了山还是山,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好不容易前两日见人在追一株极品人参,偏偏那人参慌不择路还跑到他们跟前来了,徐锦才略略兴奋了一下,连忙让人截下来——跑到自己跟前就是自己的嘛,谁料这帮饭桶,竟然这样都能追丢了!
大发雷霆了一通,徐锦觉得这帮人偷奸耍滑完全信不过,再不听他们哪儿会有药草的胡言,自己指挥了一通。结果几天下来,愣是没找回来一株值钱的药,这让他回去怎么跟族里交代?
本来就一肚子气,在遇到陶泽安一行后,他的目光顿时被那血萝藤吸引住了。家中做着相关的生意,到底也是有些见识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萝藤?
然后才认出了被他截胡过的几个药农,当即脸色更差了:这几人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才会先寻到了千年人参,后找到了闻所未闻的巨大血萝藤?
但人扛在背上,到底跟追人参时截胡不一样的,后者是不厚道,现在要闹事,那就是存心挑衅了——别说,乡野粗人有时候发起狠来,那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徐锦眼珠转了又转,到底没有出手,只在双方擦肩而过时哼了一声,表达了一下遗憾之情。
梁峰看着他们走远,往地上“呸”地吐了口唾沫:“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