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一脸惭愧,匆匆将所下十余子捡出棋盘,退向一旁。
望向棋局的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函谷八友中之中的范百龄本来就是棋迷,远远望向棋局,怔怔出神。
两人对弈片刻,他已知不是自己师父与这位青年公子对弈,而是他师父布置了个珍珑棋局,那青年公子试行破解,却破解不开。
他跪在地下看不清楚仔细,不由得将膝盖抬了起来,伸长脖子想看明白究竟是何等难题。
苏星河见此,将视线落在自己昔日的弟子面前。
“你们大伙儿都起来吧!百龄,这局珍珑意义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看一看,倘若真能被你破解,那自然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函谷八友一听,脸色大喜,纷纷起身。
范百龄大喜,应了一声是后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望去。
一旁的公冶乾还在与自家把兄弟解释何为‘珍珑’,叶无心却在远处向棋盘望去,推断那关键一子的位置。
‘纵横十九道,一共就三百六十一个空,现在盘上有二百多子,能一子影响数十子死活的所在更是少之又少,我就不信找不着...’
与此同时,范百龄专心致志的推算,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只能强行提起精神推算。
他精研围棋数十年,实为弈道高手,可今日将这局珍珑,却只觉头晕眼花,心力消耗甚大。
他强行撑起精神,想要再作推算之时,忽然觉得头晕脑胀,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勉强定下心神再算,只觉心神消耗太甚,连这具珍珑的边角之处都无法挣脱。
范百龄心有不敢,就在他再度推算之时,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涌出一抹腥甜,登时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见范百龄吐血,冷冷地说道。
“这局珍珑本就极难,你的棋力虽然不弱,可终究受限于天资,多半是解不开的。”
“更何况,还有丁春秋这个欺师灭祖的恶贼躲在一旁施展邪术夺人心魄,你到底要不要想下去?”
言辞虽冷,但实际上苏星河却在劝其退下留得性命。
范百龄面色惨然,深深的点了点头,执拗的说道。
“生死有命,弟...我...我...宁死也要将它解开。”
苏星河缓缓点头,一抚长须。
“好,慢慢想吧。”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不多时又喷了一大口鲜血,仍旧一无所得。
“哼哼,枉自送命,何苦来哉啊?那老贼布下的机关邪术,原本就是用来折磨人的,范百龄,你这就叫自投罗网。”
丁春秋冷哼一声,手中羽扇轻摇,神情甚是不屑。
苏星河斜了丁春秋一眼,眼神之中隐含怒火。
“你叫师父什么?”
“他是老贼,我就叫他老贼!”
苏星河神情一肃,冷声说道。
“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冷笑几声。
“妙极妙极!你自毁誓言,在我面前自寻死路,这可怪不得我了。”
没有再去搭理丁春秋,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的大石,放在了玄难玄痛两位大师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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